“呵呵哥哥这是在心疼嫂嫂了?”穆青根本不以为意,那货敢欺负自己,师父也会第一个饶不了他!
纪清宜被她打趣的再也说不出话来,终于落荒而逃,走出去好远,似乎还能听到身后银铃般的笑声,不由的唇角也勾起来,这样嘻笑怒骂着真好!
房间里终于清净了,只剩下穆青和九爷。
穆青想着刚刚纪清宜的话,笑问了一声,“你以后会欺负我?”
九爷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满足的叹息一声,“爷怎么舍得?”然后又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哪敢欺负你。”
“你说什么?”穆青似笑非笑的问,这货是在抱怨了?
“爷说,青青真的要给爷做衣服?”九爷幽怨的脸色顿时消散,很急中生智的找出这么一个话题,也是刚刚搅的他一直沉默着独自甜蜜的话题。
穆青闻言一下子不自在了,眼神闪闪烁烁的,“咳咳,那个么?你当真了?那个我的刺绣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真是拿不出手去,你确定你敢穿?”
九爷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是青青做的,爷欢喜还来不及,哪有什么敢不敢的。”
听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穆青就叹气了,人家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好拒绝?不就是做个衣服么,她不会做刺绣,针线活还是会的,而且前世也绣过十字绣,大不了就化好了再照样子绣。
接下来的几天,穆青就一心安稳的坐在家里当起绣娘来,离着大婚也没有几天了,九爷来的次数少了一点,他也有许多要准备的事情,而且每次来,穆青都在忙碌着做衣服,对他热情度大大降低,让他颇有怨言,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之前不该表现出对她做衣服有那么大的期待来,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外面,京城一片热闹,争相传唱的都是九爷去太儒府下聘的事,每个人见了开口就是三百六啊!可见那三百六十抬的聘礼有多么深入人心,简直成为魔咒一样的存在,这样的话语自然也传到三爷四爷那里,两人的神色都是黯然,她那般的美好,多少的聘礼都值得,若是他们娶,一样可以为她做到倾其所有!
而在朝堂上,一众朝臣也对着齐泽生好一番吹捧,大抵是夸赞九爷富可敌国,情深意重之类的,齐泽生哈哈的笑着,心底则酸酸的骂,臭小子,就知道去讨好未来的媳妇还有老丈人,他国库空虚的时候,也没见他出过一毛钱,哼!
当然,这次大婚,人家九爷也没有问他要过一毛钱,倒是德妃跑前跑后,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体己银子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务求一切都做到最好,进宫这么多年,这娶儿媳妇这件事是让她做的最开心的,满心满眼的期待,整日里笑意盈盈,好像年轻了好多岁。
齐泽生来景秀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以前想来人家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在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而且人家的脸色也每日欢欢喜喜的,他便也跟着心情愉悦,很主动的要出钱出力,不过人家娘两人都不是很买账就是了,让得福好一番慨叹,唉!八爷天天的磨着皇上给钱娶媳妇,这位九爷呢!主动送上门的都看不见眼底去,唉!有钱就是任性!
宫里轰轰烈烈的操办着,大皇子府里依旧一片阴沉的愁云惨雾,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被打的下了们那伤口已经结疤,可好不了的是心,过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辞职不干了,那管家也拦不住,唉!树倒猢狲散,以前吧,虽说投靠大皇子没了争储的希望,可好歹念及他是皇子,待人又温和,倒也愿意在这里干,可出事以后,大皇子算是彻底碾落成泥了,被圈禁不说,听说那原本支持他的郑太保也转而去交好三爷四爷了,还有大皇子在珲春院干的那些荒唐事,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就算一句酒后失态乱性给遮掩过去,可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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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皇子府如今可算的上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
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哪怕是白日,窗户里围着厚厚的布帘,里面显得异常阴暗沉重,大皇子一身藏青色锦袍坐在椅子里,若不是那双眼睛里的光太寒芒,几乎要让人忽略屋里还有人,而他面前还站着一个,浑身上下黑呼呼一片,更是没有存在感。
“都布置好了?”半响,大皇子开口问了一句,语气淡漠。
“是,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殿下请放心。”
大皇子微微哼了一声,语气陡然转冷,“放心?本殿下还能放的下心吗?上一次……”说到此处,神色一下子变得狰狞,可见心底有多恨,“上一次明明出动了那么多人马,竟然还是会被老九给一窝端了,你还敢说让本殿下放心?”
那黑衣人身子躬的更厉害,“属下该死,那一次,实在是九爷不但出动了青龙卫,还又加上御林军,两方夹击,属下的暗魅营才会不敌且损失惨重。”最重要的原因他没敢说,那就是当初的计划里可不包括九爷能安然无恙的从珲春院出来,九爷的武功太强大的他一个人当时就折杀了一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