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愿意守着他。“霍”地一声,她惶惶然起身,心底想的什么?要去告诉郭朴,要去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门一打开,笑容可掬的郭夫人站在那里,举手正要拍门:“凤鸾,好天气不必关门。”见到门虎地打开,把郭夫人吓了一跳。
身后这才传来丫头们的呼喊声:“少夫人哪里去。”
凤鸾张口结舌对着郭夫人,面上有红有白,以为别人全看破自己的内心。郭夫人担心起来,赶快喊人:“快请褚先生,”又去拉凤鸾的手:“你怎么了?”
没办法,凤鸾总似一个孩子,一旦真心喜爱她,都以为要关切她。
“母亲,我……没事,”凤鸾还是把话咽下去,垂下头面上染的不是红晕,而是片片如杏花的春意。
抬一抬眼眸想到曹氏,又怯生生,把郭夫人心疼的不行。她不听凤鸾的,把凤鸾往房中带,让她坐下,再使唤丫头:“快取热巾帛,热茶,让厨房里熬参汤,朴哥要好了,把你累病了,朴哥才不愿意。”
“母亲,”凤鸾羞得难以张口,她心知不能对郭夫人说自己的心里话,面对她的一番热情又不能不说,就成了张口话难出。
房中热络起来,郭夫人一个劲儿地抚慰凤鸾,丫头们跟着都动起来。桂枝见到说话最难听的竹香端着大铜盆送热水,忙到房外拦下她,不客气地接过来,与竹香对一个眼神,不无得意地道:“不敢有劳,我自己送进去吧。”
竹香被打劫,原地站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丫头也上去了!
褚敬斋飞快地来到,见郭夫人在,他有些愣神。郭夫人若无其事地对他道:“褚先生,凤鸾像是受了惊,你快给她看一看。”
“好,”受冷遇多时的褚敬斋受宠若惊,几步就到凤鸾身前,兰枝送上椅子,帮着褚敬斋摆开东西,好奇看着他诊脉。
医生诊脉大多是一本正经,独褚先生是眉头紧皱,郭夫人因此目不转睛看着,兰枝也歪酸了脖子。
总算,先生有一句话出来:“少夫人先天底子好,但是还要补些滋补的药,方便以后……”话到这里,褚敬斋舌头打了一个弯,顿一顿,对郭夫人笑得别有含意:“夫人您是明白的。”
郭夫人失笑,这位先生误会错意思。但是她很喜欢,自郭朴病好,她总算又这样真正喜欢了,起来喊褚敬斋:“家里滋补药材都有,你随我来看一看,”
见褚敬斋还呆站着,郭夫人手上帕子给他摇一摇:“先生,你不能光给凤鸾补,也要给朴哥补一补,你说是不是?”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带着郭夫人的几个丫头。房中主仆五个人全面面相觑,就是郭家的丫头也不懂,眸子里傻乎乎要问凤鸾:“先生说以后怎么样?”
凤鸾嘟嘴:“他说话我从来听不懂。”就这样丢下,凤鸾让兰枝去看郭朴还有没有客人。兰枝去过说有,凤鸾只得安心房中坐着。
只坐了一会儿,见厨房上的人送来热气腾腾的鸡汤:“夫人说,少夫人要点补。”凤鸾红着脸让人收下,礼貌地问一句:“祖父、父亲和母亲那里可有没有?”
“老爷是才回来,这汤是预备老爷用的,先送给客人,又送给老爷,老爷说少夫人受惊,先给少夫人送来。”厨房上的人眉开眼笑添加一句:“少夫人,您这是可是头一份了。”
郭家的人非常在乎郭朴这个儿子,在乎郭朴这个孙子,这一点凤鸾嫁过来数月十分明白。拨动小调羹,旁边桂枝喜滋滋布菜:“我就说,咱们的好一定有人知道。”兰枝不忿:“怎么不是汪家的!”
见凤鸾投来嗔怪,兰枝往外面看:“我今天还没有见忠伯。”取一件薄衣在手里出去。
鸡汤上一圈一圈的晃着,凤鸾悄声和桂枝商议:“曹氏少夫人关在哪里,可怜她……”不管怎么让自己定心,凤鸾都觉得曹氏没有错。可她还是错了,错在哪里?凤鸾幽怨地对着鸡汤看,怎么还是认为曹氏无罪。
“真是怕死个人,我幸好在房门里站着,腿软坐到地上,可这丑没有丢到外面去让客人笑。”桂枝把凤鸾刚才没有看到的,一一说给她听,
居然有对郭朴的敬佩:“姑爷有本事,”对隔壁曹氏的房子努一努嘴儿:“这么大的官司,也拿得下来。这不,客人带着兵来的,”
“兵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凤鸾心里为曹氏又寒一层,她可怎么办?桂枝只为郭朴得意去了,扬眉有得色地再说:“全在院子里,你居然没有看到?”
凤鸾心里好似无数只小手在抓在搔,还有无数的兵,她心底沉下去,真的要置曹氏于死地?她的心冰凉冰凉,好心肠又泛上来。
兰枝回来是晚上,水红色的衣衫不如她面上喜色喜人。烛下垂首沉思的凤鸾见到这喜色,半天没有笑容的面上翘了翘嘴角,烛下多了三分喜欢:“又有好事儿。”
周忠很能干,施七嫂也能干,凤鸾正微笑着,兰枝过来低声忍不住地道:“可不是,又抢到汪家的一笔生意。这一次忠伯说那铺子一定是她的,客人是郭家的老客,他说订郭家一半的货,再订咱们一半。少夫人,你不要再忧愁,只管喜欢吧。”
丫头们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凤鸾,凤鸾却黯然摆一摆手,命兰枝到身前,低声交待她:“明天去对忠伯和七嫂说,咱们休息几天。”
“出了什么事!”兰枝舍不得地叫起来,凤鸾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