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推了身边的人一眼,道:“瞧瞧,他还会吐血。看起来不像妖怪啊。”
一旁的人道:“你知道什麽,等会烧他的火里加了符,他不现原形才怪哩!”
柳听竹闻言,浑身颤了颤。只是在囚笼的上下颠簸中,他的颤抖也没人看得出来。一缕血丝挂在他唇角,如同玉石上滴的一滴血,鲜而凄怆。就像是把一只蝴蝶,生生地钉在树上,他的青袖,如同天青的蝶翼,一bō_bō地滑落。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有什麽区别呢,看与不看。听与不听。
手腕与脚踝在锁链上摩擦,本来是浅浅的血痕,越磨越长,越磨越深,成了深深的血槽。鲜血沿著白皙的手腕和脚踝缓缓流下,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只大睁了眼睛,透了那囚笼的栏杆,怔怔地去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