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儿,你就服个软,别和老爷较劲了。这般的门当户对金玉良缘,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呢!你又何苦……”自小抚养大公子长大的乳娘孙妈妈在一旁唉声叹道,一双混浊的眼里泪光隐隐闪动。
大公子却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任由殷红的血自额上伤口渗出,一滴滴淌在素净的白衣上,像是茫茫雪地里几点孤傲的红梅。
长长叹了一口气,老爷沉声令道:“给我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等你想通了再出来!阿全,给我看紧了他,一步也不许他踏出祠堂!”
“是,老爷。”全叔低头应道。
“老爷,冬郎他年纪尚轻,开导开导就是了,犯不着……”大太太连忙求情。
老爷却是再也不看公子一眼,冷哼一声,负手离开偏厅。
我站在门外,看着公子倔强的背影,心竟疼得,像是要揪起来。
深夜,月正中天。清冷孤光映着屋上琉璃瓦片,泛出微寒的光泽。
我悄悄提了一盏灯笼往祠堂走去,一路上夜阑人静,只有摇曳的树枝在风里传来“娑娑”的轻响。
到得祠堂门口,却见高高的两扇大门上,挂了一只巨大的铜锁。
我侧耳听了听,里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