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身形剽悍的汉子,看着不像是南方的人,打头的那个留了一脸络腮胡子,腰间挂着一把刀。
“我家主人有请先生。”他开口大声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说到主人两个字,他的眼里有股奇异的光彩,就像是提到了什么让他无比自豪的事情。
棚子里很暖和,天气冷,棚子早早的挂上厚厚的布帘子挡风,几个烧的旺盛的火炉驱散所有的寒气。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闻人羲却仿佛没听到,不急不慢的写完手上的药方,递给曲无容让她给面前看上去惴惴不安的老者去抓药。
今天他穿了件很厚的长袍,色彩是他衣服里难得的艳丽,明艳的绛紫色衬得他肤色白得几近透明,执笔的手更是细致的好似美玉。
不得不承认,皇帝送来的那一箱又一箱的各种衣服,极大地充实了他只有一种颜色,款式单调的衣橱。
送走千恩万谢的老者,闻人羲坐回位置上,慢悠悠的倒上一杯茶,抿上一口,停一会,又再抿一口,完全不顾外面的人已经把同样的话重复了许多遍,火气重的听都能听出来。
喝完茶,闻人羲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且候着。”
听上去他的声音并不大,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