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风敬酒。
白笑风好久,对于美酒自然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已喝了四十来杯。他本来是妖,人间的酒本就对他无甚影响,但是王伯奋一直对他兴趣不减,已经敬了四十余杯,白笑风不想与他继续这样下去,不但没有任何意义还耽误他的时间。索性就做出醺醺之意,一方面是顺应情节发展,一方面是想早些结束这一面回去陪东方,东方腹中的孩子大了,虽然心情缓了过来,但难免有些不适。
而王伯却奋心想:“你这小子太也不通人情世故,我外甥是你师弟,你就该当称我一声师叔或是世叔。你一声不叫,那也罢了,对我竟然不理不睬。好,今日灌醉了你,叫你在众人之前大大出个丑。”
眼见白笑风醉眼惺忪,酒意已有八分了,王伯奋笑道:“令狐老弟华山首徒,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武功高,酒量也高。来人哪,换上大碗,给令狐少爷倒酒。”
王家家人轰声答应,上来倒酒。白笑风未及思索,便又喝了五六大碗,思忖着时机已到,他便伸手将身前的杯筷都拂到了地下。同席的人都道:“令狐少侠醉了。喝杯热茶醒醒酒。”
王伯奋笑道:“人家华山派掌门弟子,哪有这么容易醉的?令狐老弟,干了!”又跟他斟满了一碗酒。
白笑风心中暗道,这令狐冲总要有些失了面子了,但让他自己吐出些秽物还是有些为难的,戏却也是要演下去的,白笑风一阵头疼,就算此时幻化出一些东西,当他远离这里后,清扫之人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又该怎么办?
白笑风心思一转,便佯装喝醉道:“哪……哪里醉了?干了!”举起酒碗,骨嘟骨嘟的喝下,倒有半碗酒倒在衣襟之上,却是有半碗酒洒在了地上,同时还不小心打落了桌上的一盘菜和一碗米粥。
然后众人就看到“令狐冲”突然间身子一晃,张嘴大呕,腹中酒菜淋淋漓漓的吐满了一桌。同席之人一齐惊避,王伯奋却不住冷笑。
“令狐冲”这么一呕,大厅上数百对眼光都向他射来。岳不群夫妇也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孩子便是上不得台盘,在这许多贵宾之前出丑。”
白笑风同时也在心中冷笑,他此时是立在一旁看这些人的笑话,那些人还真以为是让他出丑了吗?
看着劳德诺和林平之同时抢过来,白笑风也回到了幻象所在的位置,地上也只有粥和酒,不过这么一混合,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白笑风任由劳德诺和林平之扶着。
林平之道:“大师哥,我扶你歇歇去!”
白笑风佯装酒醉道:“我……我没醉,我还要喝酒,拿酒来。”林平之连连劝道:“是,是,快拿酒来。”白笑风醉眼斜睨,道:“你……你……小林子,怎地不去陪小师妹?拉着我干么?”
劳德诺以为白笑风还会说什么,连忙低声道:“大师哥,咱们歇歇去,这里人多,别乱说话!”
白笑风眼看着这些人是怎样一番表现,特别是劳德诺,明明此人才是华山派中最为深沉的一个卧底。他面上却是怒道:“我乱说什么了?师父派你来监视我,你……你有了什么凭据?”虽然没有了什么夜里发现劳德诺和其他师弟对话,说什么看好令狐冲之类的话,但是岳不群是怎样一个人,白笑风还会不清楚?倒不如就按照那般说了,也省的他再想“台词”。
劳德诺生怕他醉后更加口不择言,和林平之二人左右扶持,硬生生将他架入后进厢房中休息。
而岳不群听到他说“师父派你来监视我,你找到了什么凭据”这句话,饶是他修养极好,却也忍不住变色。王元霸笑道:“岳老弟,后生家酒醉后胡言乱语,理他作甚?来来来,喝酒!”
岳不群强笑道:“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倒教王老爷子见笑了。”筵席散后,岳不群嘱咐劳德诺此后不可跟随白笑风,只暗中留神便是。
白笑风看到了这一切,唇畔终于染上了一丝冷笑,也难得他把心里的表情放在表面上,趁着“令狐冲”昏睡的工夫,白笑风还是回了东方不败身边。
花前月下柳梢头
白笑风回了东方不败所住的客栈,虽然也在洛阳城内,却是在城的另一端,而且他让东方不败给陆大有留了一些武学上的功课,陆大有半死不得其解,怕是也无暇外出。
所以白笑风回来的时候,陆大有房间内灯亮着他是想到了的,东方不败房内的灯也亮着,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走近房中,却看到东方不败坐在灯下,聚精会神的缝制着什么,从形状来看,像是一件小衣服。
“东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东方不败听到白笑风的声音,惊喜的抬头,目光柔和,带着母性的光辉,却又不失男子的挺拔。这一瞬间,白笑风再次体会到了东方不败那种奇特的魅力。
“风弟,你怎地回来了?我还说等你一会儿,若你还不回来我就睡了。”
东方不败话虽这么说,不过也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是觉得白笑风不会及时回来了,所以早就卸了妆容披散了头发,除去装饰的东方不败更加的雌雄莫辨。
白笑风却是皱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举起手中未完工的小东西,笑道:“缝小衣服给咱们的孩儿啊,人家说孩子要穿上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才会健健康康长大。”
东方不败这是母性泛滥成灾了吗?真不知道一个男子如何会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