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异点点头。
两人对话间,元靖似乎有了头绪,往那上头插上一只细小的红色旗标。
平非卿抬眼:“理清楚了?”
元靖颔首,虽未给确切答复,却不失底气道:“应当是可行的。”话落探出手指,在旗标那一处虚划而过,补充道:“你看这里,这一条算作是分界线,界线以北,是十年前征战时的集中区域,这一块,想必对方与我们一样,已经完全熟悉,对安全与危险之域应该是了如指掌;而往南再行一里地,战地便相对陌生。”
“你是想将战地南移一里?”
“嗯,南移,利于我方将战地伪装。”
平非卿蹙眉,微微有些拿捏不定,思虑后道:“不容易。这一片本就属于平崴地境,蛮子对点肯定不如我们熟悉,在如此前提之下,十年前他们尚且敢于攻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对于辨识危险沼泽之域有着自己的巧妙方法。我军十年前能够取胜,靠的是五行八卦阵法,扰乱了他们的方位,十年后仅依靠战地伪装,怎能轻易引他们中计?”
这人向来疑心重,思考这些事情自然也习惯作得滴水不漏,因而一时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不明白为何战术反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