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躲开了,尹春晓受伤的看着他,练台词似的继续说:“尹少阳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会爱你,会对你好,把你捧手心当宝,你左耳听不见我当你的左耳,我愿意留在原地当你岸,无条件给你靠,我,我还能——”
“行了晓晓。”这个样子的尹春晓让迟小捞有点怕,“咱们俩不可能。”
“为什么?”尹春晓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变得有些尖锐,“就是因为败家子?”
“不全是因为他。”迟小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态度客观,“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但凡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一丝半点的感情,我不会放手,同样的,我如果感觉不到尹少阳对我的感情,也不敢走这一步,你们都很优秀,家世样貌学历随便拎哪一样都是资本,你们可以进退自如,我不行,我和尹少阳在一起用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谨慎,也付出了超出预算的感情,这是我的全部,既然付出了全部,就没有重新押注的资本了,你明白吗晓晓。”
“我不明白!”尹春晓只能耍无赖,“你说的我都不懂,我只想要你,你喜欢了我五年不可能转头就把全部身家放尹少阳身上,你可以继续喜欢我,我现在接受……”他顿了下,“不,应该是你接受我……随便吧,反正我就要你!”
迟小捞郁闷的看着他,对耍无赖的人词穷!
“咱俩试试!”尹春晓发现耍无赖还真是个好办法,迟小捞这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会俩人在一起时凡事顺着他的样子,他长臂一伸迅速把人拽进怀里,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这还得了!?
合着刚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长篇大论都是对牛弹了琴,他张开嘴就咬,尹春晓疼的一缩,反口咬了回来就是不松口,迟小捞提起膝盖就是一簸箕,尹春晓一把推开迟小捞捂住裤裆跳脚,迟小捞摁着他的背越过了房门,跌跌撞撞的跑了。
酒吧包厢里衣香鬓影,这会不管男的女的都进了状态,尹少阳拿着酒杯坐在一角,轻轻摇晃着红酒,习惯性的第n次看手表。
华子推开挂在身上的女人,跨了一步挤到尹少阳旁边,搭着他的肩膀瞅着他戏谑的笑。
尹少阳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边去,别打搅老子思考!”
华子不屈的再一次搭上他的肩膀,低声揶揄:“怎么着,家里有人等着?是谁啊,叫出来哥几个瞅瞅呗!”
“就你们几个眼珠自带钩子的,不得刮掉人二两肉,带来给你瞅?我傻吧!”
“呦呦呦,还真有啊?”华子来劲儿了,“是谁家千金偷走了咱们尹董的狼心呢,看你这一脸便秘样,陷进去了?”
他们这伙人处对象谈联姻跳不出官商军这个圈子,在华子看来,尹少阳这种看似粗糙其实背地阴险的小人,绝不会像谢徽那个二愣子一样剑走偏锋,把私生活闹成丑闻,把丑闻当社会主义核心传唱。
尹少阳又看了下手表,坐不住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华子不乐意了,明明有八卦,不挖就太没人品了,他按住尹少阳,“慌个卵啊!下次聊不如现在聊,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谈了对象,老实交代!”
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哥几个嘴皮子没一个不损的,谢徽的破事被搂了个底儿掉,见天的被这群损友埋汰,有时候脸尹少阳这个局外人都觉得难为情,现在自己处了个男人当媳妇这事要被他们知道了,那就两条路,要不割掉两耳朵装聋子,要不把自个埋了清静。
华子看他不说话,只当是陷坑里了要面子不承认,低声劝道:“你可别学谢徽那二百五,老谢家千倾地一根苗,一大家子还巴望着他能出息,现在倒好,一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你说看上个正经姑娘还无所谓,关键还是个带把的,真他妈邪乎了,男人就这么好?”说到最后这句时,尹少阳居然看到了他脸上的迷茫。
尹少阳懒得跟他一块瞎叨叨,拍拍他的发旋,笑说:“男人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不跟你胡扯了,我回去陪媳妇了。”说完跟另外几个打了个招呼,出了酒吧。
其实他也挺迷茫,活到这岁数算是而立之年了,难道真准备一辈子不结婚生孩子,抱着个男人当媳妇?
这是一道坎,就看他自己跨不跨的过去,人就是个永远不懂得‘知足’的物种,想要遵循意愿又想要正常家庭,想要上的了床又想要上得厅堂。
27岁以前他不会烦恼这事,一来没有定性,他有钱有闲足够让他挥霍青春,二来没有碰到让他想安定的人,可现在似乎是碰到了,却平添了这么些似是而非的烦恼。
本来不想去碧海,迟小捞最近有点顺杆爬的意思,把他的隐忍不发当成了纵容,有意把他晾两天醒醒脑子,别被花花世界的诱惑给烧坏了理智,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算了,来都来了,权当是给他个讨好的机会吧。
车子还没进小区就接到了个电话,他以为是迟小捞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传过来的却是尹春晓醉醺醺的声音。
“尹少阳,喽子跟你熏战!”
这哪跟哪啊?
尹少阳先是酝酿了下醉鬼的大概意思,然后嘀笑皆非的砸吧了下嘴巴,过了一会才要紧不慢的说:“宣战?我从不欺负弱小!”
“操-你二大爷!”喝醉酒的尹春晓斯文扫地,脏话像是开闸泄洪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外倒,骂痛快了,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尹少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