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往前走的人显然是肖镜,在肖月气愤的喊“要断气”之后,他才把手松了开来,语气愤怒地说到,“刚才离开的人是不是蓝千石,我要不是刚好下来喝水,也不会知道你竟然还和他在来往。”
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肖月边整理它边怒目瞪着肖镜,“你又不是我妈咪,我和他来往碍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于西只要一做噩梦就肯定是因为他,你觉得我能平静地忍受你再去和蓝千石纠缠不清?!”
“那是他没用。”肖月撇撇嘴。
肖镜脸都绿了,扑上来就把肖月抓住摁到沙发上,然后把他胳膊掰到身后使劲用力,边听肖月嗷嗷鬼叫,边狠狠说到,“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恨铁不成钢了,你就一废铁,再不教训教训你,你尾巴还不翘上天了。”
“我要告你虐待我!”肖月嘴硬地反驳到。
“是吗!那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法院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眼见占不到便宜,肖月突然就不喊了,眼睛一眨,换成一脸茫然的表情,很是天真地转头看向肖镜,“你是谁?为什么压在我身上?”
肖镜一愣,手条件反射地松了开来,郁闷地说到,“你又忘记了?”
只见肖月刚得了自由,人在沙发一翻,已经一溜烟地闪向了楼梯,肖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呼吸一滞,冲肖月吼到,“有本事你明天别下来了!”
没看到肖镜追上来,肖月才放心地放慢了脚步,边走边郁闷地嘀咕,“蓝千石到底对于西做过什么事,他至于怕成这样。”
蓝千石回来时,夏青正把自己手臂泡在热水里,盆里的水早已成了红色,他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去将夏青的手臂从盆里强行拉了出来。
“你还可以再回来晚一点,我的血还没有流干。”夏青边任由蓝千石用纱布包裹着他的伤口,边面无表情地说到。
蓝千石埋着头叹了口气,说到,“活着不容易,许多人想努力活下去都没这个机会。”
“你是在说肖月吗?”夏青冷冷转过头。
蓝千石烦躁地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你现在太激动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人活着谁没有个无奈,何必想不开。”韩凌对坐在沙发喝闷酒的蓝千石说到,“我刚才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听,非要把手上的绷带拆开让血往外流。”
蓝千石此时已经将夏青送回房间安置好,他把冰箱里的酒全拿了出来,一个人坐在茶几前静静喝着,他抬眼疲惫地看了韩凌一眼,说到,“他把我的手机和存折都藏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他放在哪里,我现在用的还是他的,我刚才是乘他睡着偷偷出去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何苦呢。”
蓝千石笑了笑,脸色有些惨然,垂着肩膀叹了口气,说到,“以前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总是会去问我姐,她告诉了我该怎么办我才能安心下来。”顿了顿,将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凹陷下去,闷声说到,“现在我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没脸再去问她。”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男人和女人尚且坚守不住感情,你们同志更难说吧。他既然不想和你分手,你就先顺了他意,这阵子先别去找那人,等过些时间他想通就好了。”
蓝千石摇了摇头,“已经没关系了,我想通了,我不会和他继续来往了。”伸手扶住疼痛的额头,“他一遇到我就总是遇到不好的事,现在能健康的再出现大概就是因为离开了我吧。”
喉咙不舒服地咳了几声,蓝千石把头抬起,看了眼韩凌,说到,“我以前上学时,学校附近有个老人,他跟我说,我很晦气,我一直记得这句话。”苦笑了下,“再后来,我姐就出事了,她孩子没了,也没办法再去生一个,她和她最喜欢的男人离了婚。这些都是我害的。”
“怎么可能,而且一个老人会对你一个孩子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才是最过分的吧。”韩凌无语地说到。
“我后来也做了很多错事,所以才会有这种报应,肯定是这样的。”蓝千石喘了口气,把手里捏得畸形的易拉罐扔到桌上,摇晃着站了起来,边走向房间边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到,“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他是幸运的。”
第四十一章
如果前一天还因为和蓝千石见了面所以高兴得整晚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念着他,肖月第二天便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给蓝千石发的简讯他一条也没有回,打电话过去也很快会被掐断,等肖月不放心地再打过去时,对面直接成了关机状态。
肖月一整天魂不守舍的,一直思考着这件事,他不懂蓝千石为什么昨天还对他好好的,今天怎么会突然不想理他了。一想到蓝千石或许是根本已经不喜欢他,所以不想再和他有往来,肖月心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下,脸上再也挤不出笑来。
因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所以肖月不死心地去了蓝千石工作的地方。因为害怕看到蓝千石有可能会冷漠对着他的样子,所以肖月只在外面等着,让身边的助理去传话给他。
肖月焦急地等了一会儿,看到助理一个人走了出来时,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情瞬间就是沉到了谷底。
“他说他现在在忙,让您有话可以带给他。”女助理说到。
说忙只是借口吧,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我吗,肖月难受地想。
心情沉重地转身想要离去,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