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听玄的还是我的。”和世勒翌把手中的樱桃递给她。似是无意地问道。
包包心里暗暗一惊。面上却依旧是甜美如昔。接过樱桃却不送进嘴里。只在手间把玩着:“当然是想听你的。”
这招都是她玩儿剩下的。想让她上当。门都没有。
和世勒翌对包包的回答还算满意。开始说起他和即墨玄年少时曾扮作断袖去河边。即墨玄因为被那些人误会是女人而暴怒。把他们用绳子穿成一串浸在水中大半夜。
正说话间。包包看见琵琶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以让人浑身发冷的目光看着她。她眨了眨眼。再看去。却发现啥越没有这个琵琶怎么跟幽灵似的。
“包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和世勒翌看包包没什么食欲。有点兴致缺缺的模样。便拉了她往外走。
包包一个收不住脚。身子前倾撞到他身上。
他回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皇家自然的威严让包包下意识地收起了散漫之心。
以前的和世勒翌冷。但不会让人畏惧。而现在的和世勒翌不但冷。还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著他的帝皇威严让人愈发觉得他不能亲近。
他紧紧牵着包包的手。走过长廊庭院花园的时候。侍卫们恭敬的行礼。丫鬟微颤的请安。都让包包透不过气来。
幸好。很快就到了马厩。
小卓子牵来黑风的时候。包包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跑上前把脸贴在黑风的马脸身上。一手摸着黑风长长的马鬓。黑风在她的亲热举动下一动不动。
和世勒翌清冷的凤眸里。有笑意在眼底漾开。
过了片刻。包包侧首看和世勒翌:“翌哥哥。要带我骑马。”
和世勒翌用鼻子轻嗯一声。翻身上马。朝包包伸出伸手。
包包双手绞着衣角。咬着下唇。抬眼看一看和世勒翌。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继续绞衣角。一副羞羞答答欲语还休的模样。
“怎么了。不敢骑马。”和世勒翌弯下身子。揉揉包包的头。
“翌哥哥。我骑马……不喜欢像你们那么坐。我要这样坐。”包包扭扭捏捏地做了个侧身双脚放在一边的姿势。记得上次她和即墨玄骑马。因为这个坐姿被即墨玄嫌弃了好久。
即墨玄说。包包永远学不会自己骑马。虽然他也说学不会也没关系。最多以后他带她骑马。不过。包包自己对这个还是相当自卑的。但是没办法。她就是不想换坐姿。
包包真的不喜欢像他们那样分腿坐:“如果翌哥哥一定要我像你那样骑马。那。那我就不去了。”言罢。她转身就想离开。
和世勒翌动作比她更快。一手捞起她放在马上。黑风奔跑起来。五月的风吹拂在包包脸颊上。多日的阴霾。渐渐在风中散去。
和世勒翌带着包包在皇家狩猎园的行帐前停下。下马。抱起她就往帐内走。
包包觉得此刻的和世勒翌和方才有点不同。然而。那里不同。她却又说不上来。
他把包包放在铺着冰蚕丝的美人靠上的样子。像在放一尊玉琢的人。温柔郑重的让包包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在包包身边坐下。摸着她的头。定定的看着她。
“翌哥哥。你不会要这样看着我一下午吧。”包包垂下眼帘。吃吃地笑。
和世勒翌的手指一颤。慢慢下滑。微凉的指尖拂过包包的脸颊。
就在方才。他原来的怀疑全部得到了证实。十年来。他心心念念的云可轩。
如果说第一次看到包包左手小指节上那颗红痣的时候。他还有所怀疑。那么第二次看到的时候。他几乎就确定了包包不是云可轩。
因为第二次。他看到包包小指节上的红痣变小了。他去请教过御医。一个人的痣是天生的。只有随着年龄而增大。断断是没有变小的道理。
然而。随着对包包的了解。他渐渐摒弃她到底是不是云可轩的问题。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管包包是不是云可轩。他都要定她了。
然而。她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心意。甚至还拿莲妃说事莲妃是他最隐晦的不能揭开的痛。
为此。他和她冷战。不。或者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是冷战。因为包包。根本就不在意。
云可轩的出现。使得他和包包的距离又远了。可他放不开云可轩。那是他等了十年的女子。为了她说的一个梦。他耗费心力。亲自一点一滴修建了嘉园。
他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她。怎么能置她不顾。
彼时朝堂暗潮涌动。***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还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悄悄聚集。
和世勒翌不想再过那种被人压制。无法呼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