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难道皇后身上的毒是那毒刹所下?”听话听音,经由瑶儿一解释,红南国主耶律洪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瑶儿口中所说的那位毒刹。瑶儿不是说过,这叫‘兰花葬’的毒药是那毒刹的秘药么?
“不可能,不可能是毒刹。”不待瑶儿否认,耶律齐便抢先一步否决了自家父皇的猜测。
闻言,众人一愣,皆对耶律齐如此肯定的说法大为不解。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耶律齐忙慌张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瑶儿不是说了,母后所中之毒的症状虽与那‘兰花葬’有些类似,但却又有些不同吗?所以,我想,或许母后中的根本就不是‘兰花葬’而是另有其毒呢?”耶律齐并不想解释的太多,他可不想让在场的人总是纠结在毒刹身上。
“嗯,齐哥哥所言极是,素姨所中之毒确实与那‘兰花葬’不同,但不同之处在哪儿,我又确实说不上来。”说罢,瑶儿便陷入了沉思,她得好好回忆回忆,师父和师伯曾经对那‘兰花葬’的形容。
各人各有心思,谁也顾虑不到谁,但众人未注意到的是,在瑶儿述说那‘兰花葬’的特点时,煜云一直紧蹙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在思虑些什么。
片刻后,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霎时响起:“瑶儿,我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发现,但不又不太确定,不知该不该讲?”
“什么发现,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是这样的,在刚进皇后娘娘寝宫时,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与你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起初,我以为那就是由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但经由你方才介绍‘兰花葬’,我又发现,那股梅花香气好像又与你身上的香气略有些不同,我说……”对于毒术,煜云一点儿都不了解。
虽说他娶了这天下集医毒于一身的奇女子为妻,但他的小妻子,平日里从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毒药,就是因为担心他一不小心中了奇毒,而她又来及解救他。
是以,若是说起医学方面的常识,他或许还略知一二,但这毒术嘛,还是算了吧,他一窍不通。
听了煜云的话,瑶儿顿时觉得,好像自方才起一直围绕着自己的谜团正在慢慢解开,不过,还是有一点令人很质疑,难道说,这世上除了‘兰花葬’还有‘梅花葬’?这似乎不太可能吧,难道说有人借鉴‘兰花葬’的制作原理,制作了‘梅花葬’?但这冒充之人是何居心,难道是为了嫁祸毒刹前辈?
“哦?若是这样,那还真有可能,素姨所中之毒与那‘兰花葬’有异曲同共之处,无碍,不管素姨所中何毒,只要确定了是中毒,那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让素姨在十天之内转危为安。”其实,不管是疾病也好,还是中毒也罢,都没什么可怕的,最令人担忧的是那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症状,因为,那样会让人无从着手,有力都无处使去。
听到瑶儿如此有把握的说法,耶律齐父子那颗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暂时放了下来。
“瑶儿,为了方便为你素姨解毒,你还是住在宫里吧?”为避免横生枝节,耶律洪觉得还是将瑶儿留在宫里比较安全。
“不用了耶律伯伯,我和夫君还是住在齐哥哥的太子府里来得方便,不过,您放心,我以后白天都会跟随齐哥哥一起进宫,直到晚上齐哥哥回太子府的时候,我才会跟着一块儿回去,再说,太子府离皇宫又不是太远,若是素姨真有什么需要瑶儿的地方,伯伯您大可派人去太子府召瑶儿即可。”开什么玩笑,以煜云的身份怎能住在皇宫,真是搞不明白,耶律伯伯是怎么想的?
瑶儿的一口回绝,在场的三位男人当然能够猜出一些原因,但皆未戳穿,随她安排的去了。
向耶律洪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瑶儿便与煜云随着耶律齐一同回到了太子府。
耶律洪看着他们一行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其被掩盖在夜幕下。
这位逍遥王府的世子爷真的只是为了追回瑶儿才来红南的吗?现如今这样的局势,他贸然而来在玄尊皇朝的朝堂上是否有人知晓,或者,他只是悄悄的为之?看来,有必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谈谈。
皇后所中的毒出自何人之手,在这深宫中到底是谁向他的皇后下了黑手?是皇后身边之人,还是……
许多的事情齐齐袭上耶律洪的心头,他真的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有些疲惫了。原本这红南的江山也不是他所在意的,现在齐儿也大了,只待他迎娶了太子妃,那么就将这红南的江山交由齐儿吧!
就这样,瑶儿和煜云跟随着耶律齐过起了每天往返于皇宫与太子府之间的日子。为解皇后娘娘所中的毒,瑶儿每天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丹药,还要配合血麒麟,甚至连她身上的血都一并用上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煜云才知道原来早在三年多前,瑶儿为了替他解毒,也用她自己的鲜血做了药引。
有时候煜云也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瑶儿便已爱上他了呢?要不然,怎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之人连自己的血都给用上了?
当然,这种想法煜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若是让瑶儿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的自以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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