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夏清清心里有些不舒服。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已经快跟我亲手建立的工厂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了。我今天才知道买完我手里大部分股份的原来是林安。我早该想到,当初他找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他妈的就没安好心!”
夏贺狠狠地一拳打在白色的柱子上,夏清清满目惊诧:夏贺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吗?
“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她试图劝他。
“怎么可能,”夏贺双眼通红,急躁不安犹如困兽,“他一定是铁了心来整我们,就因为那时候我报警,将他送进了监狱。可是,本来就是他的错,他倒还记恨上了,人渣!混蛋!”
“够了,别说了!”夏清清声色俱厉地打断他,听不得夏贺这样辱骂他。
“为什么不说,他打你的主意,还打伤我爸,现在却来玩弄我们,当年的监狱生活怎么没让他悔改,弓虽奸犯……”
“我叫你别说了,你爸咎由自取,他活该下地狱,你以为当年该进监狱的人是谁?不是别人,不是林安,就是你爸!就是他这个混蛋!混蛋!”气得浑身发抖,夏清清嘴唇哆嗦着,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毕现,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她永远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十六岁那年的噩梦,那个让她多年来午夜梦醒,大汗淋漓,惊怖欲绝的画面。
那年,她十六岁未满,一个夏日午后,爸妈带着弟妹走亲访友,她一个人打完农药回家,浑身湿热黏腻,臭烘烘的汗味参杂着刺鼻的农药气味,难闻极了。
她放下农药桶,掩上门,脱了衣服去洗澡。温度适宜的净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异味,十分舒爽,可是还没待她洗好,门外响起“笃笃笃,笃笃笃”的急促敲门声。
只当是谁有急事,她连忙套上连衣裙,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门外站着她的大伯:夏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