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答道:“是表小姐熬的乌鸡虫草汤,能美容养颜,也能补气血,助孕的!”
乔慧的脸一红,给秀儿打了手势,秀儿喜滋滋地接过食盒。乔慧真诚地道:“替我多谢大嫂!”不管怀不怀得上,大嫂有这份心意她都无比感动。
钟妈妈瞅了一眼乔慧欣喜中隐隐透出落寞的神色,心中暗惊,大小姐怎么连二少奶奶的反应都猜得这么准确?钟妈妈垂了垂眼睑,扬起笑脸道:“二姑奶奶千万别担心自己怀不上,咱们府里如今有开过光的送子观音庇佑,将会鸿运一世,王妃绝育二十年不也怀上了?您这多大?您呐,且将心揣回肚子了吧!”
这话受用,乔慧顿时身心舒畅:“是啊,王妃得了送子观音不久后便有孕了,不是说有人替王府添了鸿运吗?”那么,她是王府的一员,也能受福泽庇佑。
钟妈妈笑着附和:“是这个理!”
上官虹的垂眸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笑道:“小慧你赶紧趁热喝,别辜负了你大嫂一番美意。”
紫藤院内,诸葛钰黑沉着脸,食不知味儿吃完一顿饭,心里快要膈应死了!每天迫不得已要替她运功解毒,他已经很反感了,玲珑倒好,直接把人给请进屋!她专门气他的,是不是?又跟上次的白富美一样!
“表哥,喝茶。 ”文鸢笑眯眯地奉上一杯茶。
诸葛钰不动。
水玲珑嗔道:“表妹是客人呢,你别拂了人家面子!”
“你……”诸葛钰的肺都要气炸了!拿眼瞪了瞪水玲珑,却又怕吓着她,生生将怒气憋回了肚子,“我不渴,你自己喝。”算是客套一番。
文鸢暗暗欣喜,表哥真会装,明明喜欢她的,偏装出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就是会哄妻子开心。
诸葛钰如坐针毡,想起身去书房,又被水玲珑留下:“表妹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你做表格的怎么也得多陪陪。过段时间二叔二婶回喀什庆,表妹也是要跟着一道回去的,再见面不知猴年马月。”
言罢,含笑的眸光轻轻扫过文鸢的脸,却未从文鸢脸上捕捉到丝毫焦急,水玲珑若无其事地吃了一颗葡萄。
诸葛钰硬着头皮在屋子里坐到文鸢离开,一张脸都快黑成炭了!
水玲珑横了他一眼,让你瞒着我,就恶心你!膈应你!
文鸢笑呵呵地回了湘兰院,门口,不期然地与上官虹相遇,她不悦地蹙了蹙眉,尔后笑逐颜开:“堂姑姑好,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呢!是在等堂姑父么?堂姑父……又去会王爷和王妃了?”
咬重了“王妃”二字,直气得上官虹咬碎一口银牙!
上官虹敛起心头怒火,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衣袖,平静地说道:“我没等谁,就是吃多了出来走走消食,不巧便碰到了侄女儿你。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呀,这么高兴?”
文鸢就露出一抹得意来:“表哥请我过去用膳,我自然是从紫藤院来。”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总想着破坏她和诸葛钰的好事儿!她今儿就真在紫藤院和诸葛钰同桌而食了怎么着?虽然是水玲珑请的,可她偏要说成诸葛钰气气她怎么着?
上官虹瞧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心底信了几分,眉头一皱,她去往了紫藤院。
诸葛钰洗漱完毕去了书房办公,这段时间他都在不停寻找上官茜,穿红衣、戴斗笠,这是上官茜的外貌特征,他恍然忆起出兵攻打胡国之前,他曾经感受到两道温暖的视线,而他回过头的确看到了一片红色衣角,当时他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一名普通的仰慕者,而今细细想来,却极有可能是上官茜。
他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她明明在暗中关注他,为什么就是不出来与他相认?
带着无尽的复杂思绪去了书房。
他前脚刚走,后脚上官虹便跨进了内院,水玲珑正在研究老太爷留下的字典,上官虹一见着水玲珑便拉过她的手开门见山道:“孩子!你怎么想的?竟然主动和文鸢走得这么近?你不怕小钰恼你?小钰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却强把文鸢塞给他,你……唉!气死我了!”
说着,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水玲珑,似要将她的脸看出一朵花儿来!
水玲珑苦涩地笑了笑,叹道:“二婶,掏心窝子和你说句话,我不喜欢文鸢,不乐意与她交往,但我嫁了诸葛钰,便是诸葛家的儿媳,这些话老太爷还在京城时便告诫我了。所以,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我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二婶你别为我担心。”
上官虹细细咀嚼着水玲珑话里的含义,眸光随意一瞟,扫过了水玲珑手里的字典,她定睛一看,竟是喀什庆的文字!她惊得杏眼圆瞪:“玲珑啊,你学喀什庆的文字做什么?”
水玲珑如实答道:“老太爷之前给我的,嘱咐我好生学。”
上官虹深深地看了字典一眼,徐徐一叹:“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实在有不顺心的你便和你父王说说,我相信他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水玲珑笑着点头:“多谢二婶的关心,我记着了。”
上官虹摸了摸眼睛,惆怅地摇了摇头:“唉!岁月不饶人,你们一个一个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们做长辈的在你们眼里就是老顽固。一些话我讲得太直,你若接收不了的也别往心里去,左不过我们就这些日子的相处了。”
水玲珑睁大了眸子:“二婶……和二叔是要离开京城了么?二叔的事办妥了?”
“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