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小鹿不安分的横冲直撞,卷起千层“荡”浪,脸上染上沉醉的红晕,背脊窜上一股股挠人心智的燥热。如一滴蜜饯滴到心坎,连着血液都变成了甜的,灵魂也飘然起来。难道这就是喜欢?被人在乎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可是这种情况很严重,有鱼连忙坐起身子,流了一身轻汗,“刚才发生了什么,不不不能想太多,万一中了圈套呢,他们骗自己的还少么,先吃东西。”
有鱼口是心非,端起整整一碗汤狼吞虎咽,这可是某水亲手所煮。
探子一旁看得心潮澎湃,意犹未尽的抿着唇,埋怨情节太少,似有失落的潜入苍鸾房中,回禀道:“晏王,封将军与汝公是断袖。”
苍鸾脸色难堪,难以置信。封淡淼一心留在汝营,仅仅是因为爱慕汝公?虽然这个理由很合理,可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好,苍鸾无论怎么脑补都觉得画面别扭,嫌弃的皱起眉头,“好好一七尺男儿,举世无双的大将军,可惜。你继续看着他,有问题就回来禀报。”
“是。”
王阳释然的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事情便简单了,破刑后我们不如选一名晏国美姬赐予封将军,扮正封将军的情意并监视封将军的一举一动。将军是真性情之人,如果将军爱上晏女,便会一心一意跟随晏王你了。”
苍鸾同意的点了头,“一切等破刑后再论,若能把他收入麾下,别说区区一个美姬,晏国俊男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不知怎么,苍鸾心底蓦地产生一抹淡淡的惆怅。
——
另一处,尉矢在鹿州买通民众造谣——谓天象所示刑二代而亡,掀起了满城风雨,惹得刑士气大跌,又抨击严刑峻法、抹黑刑政,挑起了百姓心底累积多年的怨愤,人人盼着义军到来。刑尽失民心,义军破刑已胜了第一步。
但同时也发生了一件不乐观的事情,徽州五千男丁跑来鹿州逃靠刑兵,控诉苍鸾杀人如麻,愿随刑兵讨伐苍鸾为父兄报仇。鹿州百姓一听又惶恐不安,晏军的声誉毁于一旦。尉矢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了鹿州名门望族,借他们之口解释苍鸾屠城背后雄才大略,才稍微把苍鸾洗白。
尉矢接到了信使传来的回信,打开看见两张小信条,顿时气得心痒痒。那是封淡淼的笔迹,一张上面写着“萧四善战,恐坏我大事,望周将军除之。”,另一张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了六个字:克周,此人无操(摆平周常,此人的弱点是没有节操)。
周常勇猛无匹,气震三河。听闻战场上他一声怒喝就能喝退敌人,曾带三十骑兵横穿十万敌军,生生把敌军阵列切成两半。他带的兵由此被称作“刃兵”,顾名思义,刃兵就像一把无所不破的利刃刃口,直戳敌阵心脏,破乱敌军阵形。总而言之,此人是邢军的中流砥柱,不可小觑。
尉矢愤怒的蹿了一脚身旁的老树根泄愤,翻了白眼:倒是教我怎么摆平周常啊,告诉我他没操有屁用!
尉矢气归气,任务还是得做。尉矢乔装打扮潜入了刑营去找林稚灵,想问她有没有法子,可是一找就是一天。
无奈,先解决内需。尉矢蹿到了树丛后小解,却万万没想到被一只长矛从后抵住了腰,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颐指气使道:“好你个奸细,提臀、收腹、割鸡。”
尉矢冒了冷汗,裤子都没有提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暗里准备反攻:“冤枉,小人…小人是好兵呐!”
只感到矛头挠着腰痒痒,尉矢忽觉哪里不对,说出暗号:“王侯将相……”
“君子好逑。”
暗号正确,尉矢方松了口气提起裤子,“夫人我找了你好半天,你别玩我了。”
尉矢扎好裤子回头被吓了一跳,眼前是一个邋遢的穿着刑兵衣裳的男人,身宽体胖根本不是林稚灵。他既知道暗号,难道是夫人遇难了?尉矢满目惶恐,这可如何是好。
林稚灵收起长矛,挠着咯吱窝痒痒,瞥了尉矢如闯大祸的表情,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咋了,不认识老娘?”
尉矢细细瞅了一会,惊慌失色的表情变得哑口无言,捏了一把冷汗。林稚灵这副容貌比男人还男人,难怪有鱼会对封淡淼暗生情愫了。“夫人你的声音…”
“肝火盛而已,”林稚灵说的轻巧,事实上为了掩人耳目,她猛灌几口滚烫的汤,活活把喉咙烫伤,忍受了一般女子无能承受的苦痛。她原本低厚的女声因此成了沙哑的男声。林稚灵已把邢军的军况写在了麻布上,递给了尉矢,问道:“大军有消息了?”
尉矢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哥们”一般的傍住林稚灵的肩膀,小声说道:“封淡淼叫我们干掉周常,我来听听夫人的意见,该怎么着,周常不好办。”
“他没教你怎么做?”
尉矢无语的仰了头,从兜里掏出信交给林稚灵,“他只告诉我周常无操!”
林稚灵看了信然后收好,一边擦着矛头一边说道:“好一个离间计,我知道周常住哪个帐子,交给我吧。”
尉矢挺担心林稚灵的安危,自己身手比她好,万一出了事还跑得快。“他们已经知道了夫人你是奸细,你还是小心着些,告诉我周常住哪我去办。”
“所以这件事由我来办更妥,哦对了,你快逃吧,他们的人正盯着我们。”林稚灵镇定自若的淡淡说道。
尉矢脑袋一蒙,被林稚灵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余光打量四周,“你会不会有危险?不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