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静谧和小小的、夹杂著轻微不安的惬意,听著耳边规律的呼吸声,李先感到一种灵魂无声震颤著的深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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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29
“几点锺了?”
一把沙哑的声音搅乱了这可怕又可爱的宁静。
“凌晨一点。”
男人似乎想换个姿势,可刚一动就虚弱地颤抖,李先按住他:“你要什麽,我给你拿。”
袁风轻轻咳了几声,没回答。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把我放在地上。”
“不行。”李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地上太冷。我怕你会受不住。”
不满地哼了一声,男人开始徒劳地挣扎,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逞能,让人很想甩他一耳光。
“别动!伤口裂了你就等死吧。”医生没好气地警告他,但并没采取实质性的惩罚。
袁风怒了一下,但很快那点愤怒就被淡淡的灰败取代了,他极其讨厌这样的状态,但是在体力未恢复之前又无法改变什麽,只好臣服在对方的气势下,毕竟一切心有不甘都是白搭。
“吃点东西吧。”李先就拥著他的姿势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一点点掰碎了喂他,开始男人还有些抗拒地偏过头不肯吃,後来又觉得自己应该不拘小节一点,毕竟现在只有李先可供他依靠,不是依靠,说利用也许要贴切一些。从生下来他就没依靠过谁,很小的时候已经独立,并具有大人都不及的主见,所以说这种被迫示弱的感觉非常别扭,让他很不习惯。
“你还不呼叫救援?”
李先说:“在你睡那会,我试过,无线电没反应,是不是出故障了?”
一抓住机会就摆出教训的姿势,袁风冷言冷语:“怎麽会出故障?简直是笑话!我看是你使用的方法不对吧?”
懒得跟他争辩,干脆把通讯系统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队长摆弄了一阵,猛地一下把东西扔了。心情很不好地喘著粗气。
李先也不说他的不是,只将无线电拾起来放回包里,然後开始思索这玩意失灵的原因。
队长仍是有些疲惫,但是再不排斥与他相偎。见这家夥终於识得大体,李先有些庆幸,毕竟他最怕的就是病人不配合,内忧外患他可摆不平。
见他再度沈沈睡去,脑袋耷拉在自己脖颈上,鼻息软软的,与他与身俱来的那种压迫感大相径庭,李先的心微微一动,悄悄低了头,在他嘴角吻了吻。
就像一个需要父母照顾的小孩子无害至极,这样的袁风让他有些心酸有些欢喜,如果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恋人,还可以用爱的力量给对方打气,但是他们不是。他们是陌路的,只是恰巧碰在了一起,患难见真情,也是难以发生的。原则不可逾越,幸福不可奢求,一抬头,只会对上寂寞的眼睛。
袁风倒是一觉睡到天亮,而自己一夜未合眼,李先强打起精神,给醒来的男人喂水和食物,任何事都要假以别人之手,队长非常不乐意,不过耍耍小脾气无伤大雅,李先权当作告劳自己的精神慰藉。
“我再出去看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有冒险走回去。”
队长不赞成:“那跟找死无异。敌人不是饭桶。能跟那些特种兵周旋八年之久,也是要点能耐的。”
李先点了点头,问:“伤口还痛吗?”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自己的身体状况,袁风愣了一下,然後不太自然地呐呐:“好点了。”
这一天,大家相安无事。
外面有敌人扫荡过的痕迹,幸而这个山洞比较隐蔽,要足够细心才能发觉。
但是情形不妙的是,傍晚时分,山间下起了小雨。
这样一来,负伤的男人又要忍受折磨。
李先预感到自己的体温在今夜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於是在外吹了一阵冷风,硬是把自己吹得发烧,才回来抱住袁风。
只是阴差阳错,他居然发起了低烧,两人都冷得发抖。还好在半夜,低烧转为高烧,那人总算不用挨冻了。
“你生病了?”
李先笑:“没有。”
那人白了他一眼:“别传染给我。”
李先还是笑:“不会的。”
袁风大人居然不依不饶起来了:“你刚才还说没有。”
李先不笑了:“废话少说。睡觉。”
“睡不著。”
“那就聊天。”
“谁会跟你聊天。”
“那就睡觉。”
“……”
很喜欢这章~~~~~~~两人太可爱了~~~~~~先先很温柔,风风很无辜~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30
以为男人睡著了,不料他却突然出声:“你趁著夜色先走,然後带援兵过来。”
“那怎麽行。”李先否决,“我不能放下你不管。”
队长不知带著什麽样的情绪说:“我不要你管!你呆在这里我们都会完蛋!再说你不是一直想报复我吗?现在不正是你一走了之的大好机会?”
这次李先以异常严肃的口吻回复他说:“袁风,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在战场上绝不抛下自己的战友,还是你教我的。就算我要报复你,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别把我想得那麽下作,我不知道这对你有什麽好处。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
袁风被轰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目光复杂地狠狠瞪著他。李先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你就这麽不爽我?”
“哼。”可怜的队长只得转开眼睛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