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被上了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别看他李先像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有种咬一口试试?看我不毒死你!
那晚起,两人还真的杠上了。谁看谁都不对眼,连擦肩而过都不忘分个胜负,就算相隔甚远也会有火药味蔓延,害怕殃及鱼池,往往在两人还未来得及狭路相逢时大家就已经远远跳开。要知道,光是每天都在加剧的唇枪舌战就可以媲美核武器的威力和辐射。
这天,袁风来的时候。泰德正被医生耳提面命。
要知道二当家如果欣赏某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当之无愧,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该是上上乘。但袁风搞不懂的是,李先一副臭脾气居然也能讨得对方的欢心,要说能力并不见得有多出色,只能说换个人有本事就恨不得往脸上贴金,这家夥不过赢在谦虚。什麽谦虚?不过就是虚伪!
“你们在干什麽?”
他还没怎麽问就被穿白大褂的李先冷不吧唧地横了一眼:“没看见病人在做复建?闲杂人等一律滚开。”
袁风什麽都没说,只是拳头咯嚓一响,旁边的泰德赶快狠打圆场:“我叫他来的。给我们一点时间。”
尽管到了年龄皮肤有些松弛,但微微带笑满脸皱纹的样子一点不减他本身的刚毅,他跟袁风一样是不怒自威的类型,只是他的不怒自威向来巧妙一点,即使只和他打个无关紧要的照面也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李先眼都没抬,只埋头在笔录上:“五分锺。”
袁风当时就很不爽,泰德虽然早就退居二线但仍是‘狼群’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他自己的权力更是没话说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这个小小的医生不但给他们脸色看居然还敢给两人的谈话规定时间,一个巴掌拍不响,更气人的是泰德并不反对,还挺纵容这家夥恃宠而骄的德行。
“过来扶我一把。”泰德见他面色不善,便笑呵呵地朝他伸出手意思是‘卖我一个面子’,袁风也不好发作,不过那并不代表默许他这样拽的人还要加上自己,要不是他想要表达不满的冲动被二当家愉快的神情劝了下去。
泰德被他搀扶著,慢慢朝门外走,到了走廊,正好阳光拨开乌云,洒下一片温暖,让人好不感激。
“你别跟他计较。”泰德敛住笑,那样子不知是严肃多一点还是用语重心长来形容比较合适,“多少人做过我的私人医生,每个人都毫无例外想的是,能够让我的身体状况维持现状,不要继续瘫痪就好,唯独李先一来就打定主意要让我站起来。”言语间他把目光投向很远地方,面容被微风一拂更显沧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捡了个宝。别的医生都说我脊椎受损,这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甚至还有人说我活不长。敢这麽说是因为都知道我不会责怪他们,毕竟是事实,但是安於现状并非我内心所想,你说他们怎麽就不明白呢。大概是医术有限,也只能这样。”
袁风没开腔,只皱著眉听他说,末了才听不出地情绪问了句话:“你就这麽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他现在全权负责我的腿。就像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没和你共同上过战场的人,他治好我的病就像战友和你背对背,有了默契才有信任,有了信任才是朋友,朋友做足了才谈得上兄弟,所谓情同手足就是这麽来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泰德拍了拍他的肩,见他不动,又指了指表,“五分锺到了。我可不想被他念叨。”在男人哼了一声时,他又开怀起来,不知不觉就转移了话题,“那天艾琳在你房间里等了一夜。她简直伤心透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让盖尔送她走。”
袁风说:“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原来你教过我。你也知道我和她根本不适合,否则你早就撮合我们了,也不会看我怎麽做。”
泰德点点头:“是的。我希望她快点长大。”也许是累了,他把大半个肩膀都交给了男人,“儿女情长只会累了你的前途,心慈手软更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再说,还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人生就这麽短短几十年,不赶快发光就只剩下无限蹉跎。”到了门口,两人的脚步同时顿住,只听二当家说,“我知道你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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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64
刚进门,李先就不悦地转过脸,指了指表:“超过了十秒锺。”
泰德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袁风更是愤懑地叼起一根烟,对著二当家:“我走了。”
哪知医生尖锐的目光很不人道地戳了过去,语气放得就像已经造成了损失那样严厉:“你还要废话多久,袁风同志?”
看著‘狼群’的队长一下睁圆了眼像被敌人攻占了大本营的样子,泰德差点笑出声:“好了好了,你快去,”突然又想起差点落掉的一件事,“盟友联系得怎麽样了?”
袁风说:“三千万少了。”比了个手势,“她们要这个数字。”
泰德皱起了眉:“先别忙回话。容我想想。”
袁风走後,可怜的二当家被勒令回到单杠上,还给罚了十分锺必须完成两个来回的‘违约金’。
泰德也不恼,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