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靠在他身上,痞痞地说:“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拽什麽。”接著道,“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保证你一分钱都不用花。”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队长讷讷地:“说。”
“让我上你一次。”撑起来,叉腰,指著他,“你敢说不,我马上跳楼。”
“不,不是吧。”袁风脑海里顿时出现四个大字:一尸两命。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像反复打了无数个疙瘩一样的越来越纠结,“做上面那个,很累的。”
孕夫笑得邪恶:“生命在於运动,”又说,“你这是不是变相的拒绝,袁风?”
“不是不是。”队长连口否认,“这事……到时再说,放心,”他慢慢拿掉那人抓著他的手,“我不会跑掉的。”
他本来就是医生,对於孕期的调理基本上都懂,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并没拒绝张帅帅炫耀大於诚恳的关心。
况且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过於繁复,既然有人自荐他也就懒得做,不过这小子经常办完正事就找他聊天,今天也不例外:“孩子发育得很好,看来队长还挺会照顾人的。”先将人家夸赞一番,接著便闪烁言辞把对方诽谤过去诽谤过来:“不过他好像也不是成天都粘著你,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酒吧,和那个,泰德的女儿,叫什麽来著,喝酒聊天,又说又笑挺开心的,这人长得帅就是沾花惹草,即使走在路上都有女人上来搭讪,你也别怪他,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不过男人都不怎麽洁身自好,还是看紧点好啊。”
李先坐在旁边,把一只脚放在钢琴上,听他这麽说,挑了挑眉:“你这麽八卦,怎麽不去当娱记?保证一夜成名。”
张帅帅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真想过改行干这门勾当,就是没碰见赏识我的伯乐,这才成天抱著那该死的医德救死扶伤。”
李先笑了:“既然这麽不满现状,改变下生活方式如何?”
张某人双眼一亮:“好啊,愿闻其详。”
哪知男人口气一变:“我想把你推荐给华泽元,他正好缺一个私人医生。”
张帅帅惊叫:“你叫我去当电灯泡?”
李先说:“别高估自己的瓦数,你要是真有这麽亮,袁风早就一枪崩了你了。”
张帅帅:“……”
怀孕七个月,和之前没什麽不同,就是肚子越来越挺,平衡感越来越差,再加上跛了一只脚,走起路来离东倒西歪还真不远了。
右手恢复得不错,原来连一个水杯都拿不起,现在十斤以内基本上没有问题。脸上的疤痕照旧显眼,不过两人都不在乎,之前提过整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就是左眼看不见比较麻烦,还好有几分视力尚存,没啥好介怀的,人活著心态最重要,心态好一切都好。
在家呆了半年多没出门,李先快被闷坏了,夜里经常梦见自己被关进监狱,失去自由的滋味是如此逼真。终於有一天,他对袁风说:“我想出去逛逛。”
队长心想:你挺这麽大个肚子,下面长个那麽可口的小嘴,说要上我也就罢了,还想出去玩,那就真太过了。简直是异想天开!但他又不敢明的驳回,只好说:“再坚持三个月,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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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 孕夫番外 6
孕夫摇头:“不行。”
队长知道自己是(强+牛──》这个字鲜网显示不出)不过他的:“你这个样子怎麽出去?”
可李先压根不觉得这是个难题:“我可以装成一个大胖子啊。反正别人又不知道,你怕什麽?”
袁风无语。
还真言出必行,男人给自己贴上络腮胡子,找了件宽松的大衣,戴上一副土兮兮的眼镜,看上去就像一个患了肥胖症的模样猥亵的中年大叔。从卫生间里出来把他的手一挽:“走。”
袁风欲哭无泪:“去哪?”
李先笑道:“你再这麽磨磨蹭蹭的,我就拉你去游乐园坐过山车,老子从小就喜欢坐那个,你看著办。”
“我真是怕了你。”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家夥跟他闹脾气,两人之间一有摩擦他就得赶快润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万千万不能和他唱反调,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李先生气从不发火,表面上和你好好过日子,暗地却整得你後悔从娘胎生出来,还有过之无不及,在岛上那一次装出来的同归於尽硬是吓破那些铁汉的胆子,不过,他是一早打定主意玩玩大家还是半途放弃草菅人命,这是个大大的迷。袁风问过他,他不说。不後悔,不得意,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而已。
这个身怀六甲,名副其实的孕夫就这麽大摇大摆地上街游玩去了,一路上他的行为举止都极其自然,没有人知道他那个大大的啤酒肚其实是正在孕育的胎儿,没有伪装的伪装才是天衣无缝的伪装,加之他从容得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换一个人,要是身怀如此惊天骇俗的秘密,绝对乖乖地把自己关在家里,恨不得当一只不问世事的笼中鸟雀。队长开始还有些别扭,到後来也不禁佩服他了,他就喜欢男人处事不惊的个性,什麽都不在乎,却深知取舍,一点都不吝啬,唯独看重情义和原则。并不求不食人间烟火那样的纯净和淡定,但是又不肯做彻头彻尾的凡夫俗子。他的生活没有复杂的颜色,却是精彩的。被命运主宰,同时又主宰命运,拥有他的人又怎不觉得三生有幸?
袁风渐渐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