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下颚骨用力。
朱传尹死命的挣扎著,这次的挣扎似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不要啊!求你!求求你!我不吃那毒药!求求你,不要给我吃那药!呜.....呜.....」
如往常一样,下巴被撑开,不管人儿再怎麽恳求或是反抗,杨瑜还是将瓶中的药水倒入人儿口中,强迫他吞了下去!
吃下後,人儿像个孩子般死赖著杨瑜,哭著问,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要忘了?不一会儿,朱传尹便沈睡了过去。
看著怀里连眼泪还在流的脸,杨瑜无住的紧紧抱著人儿,黯然神伤。
第七日 狠心别离,好一把痛惜不舍(微h)
杨瑜缓缓的睁开眼睛,斗大的汗珠积在额头、颈项、胸前……运功放出星玉带血纹的身体上雕刻著猩红的大片大片的图腾。这就是神物星玉带与肉身结合的最好证据,此时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寒的兵器,动作敏捷百倍,力量强劲百倍,身体轻盈百倍,视线敏锐百倍,就算是受了伤,也会在一刻时间愈合。如此完美的兵器,千年才得见一次。
但这样的兵器即将在百日内消失於世。
杨瑜再次合掌,聚气於丹田,做著最後的努力,他不想死,还不能死。但体内的热毒依旧还是无法捕获的到处乱窜,将理顺的气血静脉再次冲乱。
黑翎果然是使虫蛊的高手,所寻得的方式都是精准的侵袭对方要害的虫法。给杨瑜下的是乱气脉,攻心神的运功之毒;而给肉票下的是乱性情,见血封喉的剧毒!他若运功为人儿解毒,那他自己必瞬间毒入骨髓,倒地身亡;若放出星玉带血纹即刻为自己疗伤,那人儿的剧毒定会潜入体内,日後若见血必命丧当场;最後只剩下一个办法,用星玉带的肉身和自己的毒血,给人儿吃下,以毒攻毒,但坏了星玉带的肉身,必会错过血纹疗毒的时机。
10个时辰後,待星玉带肉身自行恢复,再放出血纹,毒已浸入骨髓,无法剔除了。以杨瑜的功力,最多撑上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月内他能做什麽呢?
他白蛇君谨慎行事,步步为营二十年,却毁在这短短的六日内。为何?到底是为何?因他受不了人儿身受鞭笞之伤折磨,所以换了这扬州城有名的奢华住处为他疗伤;因他为人儿疗伤才会疏忽,中了迷香;因他不忍人儿受辱,才会现出血纹瞬间击败对手。
都是他!一个性情豪爽的家夥,一个过分自信又骄纵的家夥,还会懂得用媚昧的姿态诱惑男人。他那股毫不遮拦的执拗与娇羞真是麻酥了杨瑜冰冷的骨子。
但他必须离开他!为了他好,也是为了自己好。
「额……不要……杨瑜……不……」床上昏睡的人儿发出声声轻吟,辗转著身子,掀翻了盖著面丝被褥。
杨瑜怎麽舍得喂人儿吃下失忆的毒药。不过是给他服了入睡清身的冰露罢了。
若他死了,人儿应该会记得些什麽吧。
坐在床边,为人儿盖好被褥。这个家夥真是生活闲散到无法理解的程度了,每时每刻都似是需要人在身边照顾著才能正常的过活。
看著人儿白白净净的脸,红霞微微,眉头紧锁,定是在梦里遇到什麽著急的事情了。刚才喊的是自己的姓名,是不是还在为失忆毒药的事情挂心呢?如此想著,杨瑜不禁露出难得的微笑。
人儿身体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的模样更是显出几分懵懂的可爱。
「醒了?」杨瑜为人儿号著脉,关切的问。
「你……杨瑜?你是杨瑜?」人儿一开口就是情急的询问。
「恩!这还用问?」杨瑜的话语冰冷,只因他一门心思在琢磨人儿的脉象。
「他们叫你白蛇君!你绑票了我,还总是喂我吃下奇怪的毒,还……还在前几日鞭笞过我!然後……遇到那个黑衣服的家夥……」朱传尹还未彻底清醒过来,就已经开始一连串的发问。
「是,你说的都是!不要乱动,你脉象很奇怪!」男人有些严肃的止住人儿的要直接起身的动作。
「你不是给我吃了那个什麽失忆的毒药了吗?」朱传尹不顾男人的扼住,直接抓了对方的正在号脉的手
「我正在给你诊治!闹什麽?」为什麽这个人儿睡著的时候那麽可爱,醒来的时候却总是烦人的很!
「我没有失忆,对吗?」朱传尹还在心怀忐忑的追问。
「没有!你刚才不是都说了一遍吗?你记得非常之清楚,一点都没有错!」不耐烦的回答著,为何人儿的脉象中透著一股诡异的冷热交汇?说罢,又不顾人儿小小的身体抗议,抓了其头发凑近自己,用手指撑开眼皮,仔细看著眼球的迹象。
忽然如此近的看著认真的男人,朱传尹心中滋生了些许的难为情。头次这麽近的看他,虽然肤色过於苍白,但五官却是端正而规整的,线条也极为的分明深刻,透出强烈的阳刚之美。他不要忘记这张脸!因为已经无法忘记了。
在这几日中,他的天与地都由这个冷漠又温柔的男人支撑著。他的痛苦,他的耻辱是这个男人给的;他的新奇,他的快乐满足也是这个男人给的!就连平日自己都会耻笑的撒娇,用在男人身上,都觉得会得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简单而直接的,两个人,双双孑然一身,他靠著他的臂弯就够了。
想著,人儿情不自禁的吻上近在咫尺的淡紫色冷唇。一阵激情凉意瞬间传遍了全身,连吻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