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都是未能摆对造型的所谓失败品。
威克多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抓,隆梅尔一抽手,威克多扑了个空。
威克多抬眼,就看见隆梅尔挥挥手里的相簿,脸上挂着奸计得逞后的可恶笑容。
“你可以讲了。”
我们先不去管老爷后来是如何挣扎,如何奋斗的,咱们把视线转去爱丁堡,看看海姆达尔那里的情况。
***
爱丁堡的冬天气候严寒,白日很短,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四野擦黑一片,犹如深夜。
海姆达尔并没有丝毫不习惯,反而有种亲切感,因为徳姆斯特朗终年夜比日长。
踩着铺设着小块花砖的古朴街道,穿过一排排沉淀着历史的斑驳建筑,街两边的小窗烛光摇曳,昏暗的光透过窗户,照的街上憧憧人影忽明忽暗,街道深处隐没在黑暗里,沉静中带着一丝疏离。
他们在一对面目狰狞的砖红色雕像前停下。
雕像后方是一个哥特式的门洞,门洞两边的柱墩和柱头雕饰精美,和这些古老建筑一样华丽但沧桑。
卡捷宁教授拉响了设置在门柱上的挂绳摇铃,铃声响了三下,巨大厚重的门嘎吱的响了,又乓一声关上。
门内的海姆达尔感到关门一刹那地面传来的震动,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屏息的寂静。
卡捷宁带领他在长长的通道内前进,在这条通道内的回声中,墙壁随步伐逐渐贴近,天花板却变得越来越高耸。幽幽的烛光从顶端洒下,墙壁上奇形怪状的浮雕在它们的世界中神采飞扬,每一双惟妙惟肖的眼神都透着几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锐利。
当海姆达尔以为这条道路永无尽头时,前面的卡捷宁突然伸手一握,拉开尽头的门,鼎沸人声扑面而来,海姆达尔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敞亮,与身后的黑暗一块儿久久沉默不语。
卡捷宁拉着他的手走进房中,在场的绝大多数巫师并不理会,只有最里面的一个角落起了变化,那里坐着四个男人,都是与卡捷宁教授一样须眉花白的老家伙。
其中抽着大烟斗的一名巫师转过脸来,朗笑道,“来了来了。”
另一个身穿皮斗篷的巫师站起来朝卡捷宁招手,笑骂,“这老家伙,说要请客结果最后一个才来。”
剩下那俩虽没有说话,脸上也泛出了淡淡笑容。
“出钱的就是大爷,让你们等怎么了,不乐意自己掏腰包。”卡捷宁大言不惭的走了过去。
四个老家伙倒是没搭理卡捷宁的挑衅,反而齐齐看向他身后的海姆达尔,海姆达尔被他们看得怪不自在的,只好点头笑了笑,心想,卡捷宁教授真会省钱,五个人的生日一起请……
他们在一张小圆桌旁坐下,桌子上放了几瓶火焰威士忌,已经空了一瓶,瓶子边堆满了各色糖果和坚果,还有一摊摊糖纸和果壳,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卡捷宁视若无睹,拿起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四个老家伙一眨不眨的瞪着海姆达尔,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兽,海姆达尔被他们看得汗毛倒竖,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扯卡捷宁的巫师袍子,让他赶紧承上启下。
卡捷宁被海姆达尔扯的愣了下,而后扫了一圈,貌似恍然大悟,“哦,这就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你们自己认识一下吧。”又对海姆达尔说:“别和他们客气,这帮老混蛋从来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我每次听他说别人不客气,心里就空落落的。”刚才没有说话的二人组中的其中一人摇头感叹。
此人斑白的褐色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还喷了好闻的香水,衣着十分光鲜,袍子色泽艳丽,面料上印染着抽象的花纹,奇怪的是与考究的做工极其不协调的是袖子过长,像唱大戏似的。
之后经过观察,海姆达尔明白他的袖子为什么长了,这人的手从来不直接碰触别的东西,无论取拿何物总是用袖子隔一层,可能有点洁癖。
抽烟斗的巫师哈哈一笑,“菲利克斯,还是你给我们做介绍吧,自己吹嘘总比不过听别人吹捧,对吧?”转头看看另仨。
“有道理。”皮斗篷点头附和。
卡捷宁放下酒杯,啼笑皆非,“一群死不要脸的还非要矜持。”
皮斗篷听了就使劲嘘他。
卡捷宁马上伸手一指,对海姆达尔说:“尼古拉?叶若夫,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斗篷,是一个斗篷变态。”
皮斗篷,也就是叶若夫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卡捷宁又指向烟斗巫师,“谢胡?沙加里,没什么个人特色,就是爱抽烟。”
长着一个圆鼻头、肤色黝黑的沙加里立马喷了卡捷宁一脸的烟。
卡捷宁挥开缭绕在眼前的烟雾,从容的续道,“那个爱打扮的花孔雀叫吕克?容克,籍贯法国,你明白的。”
容克大声冷哼,以示不满。
最后,卡捷宁看向始终未发一言的那位,“那个爱吃坚果的沉默寡言叫尼禄?戈尔登。”
正在剥花生的戈尔登顿了一下,但是啥反应都没有,把剥出来的花生仁丢进嘴里,又伸手去拿下一个。
海姆达尔一连四个诚惶诚恐的“久仰”下来,梅林可鉴,他的措辞绝不含任何夸张成分,他是真的久仰大名,只不过久仰在通缉名单上。
这几位都是凶名赫赫的大坏蛋,而且在通缉榜单上名列前茅、历史悠久,要不然也不会留给他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最后这位尼禄?戈尔登,身为徳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