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爷,对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爷爷……”贝利亚急冲冲的进屋关上房门,找先祖肖像画们大惊小怪去了。
达丽雅小屋背湖而建,屋前是生长旺盛的蔷薇花藤,几乎堵塞了道路,二人花了些时间沿路清理道路两边布满尖刺的蔷薇花,整理出一条通往湖畔的小径。
“我的梅林……”当海姆达尔满心欢喜的沿着小径来到达丽雅小屋前,却发现整个房子被更多的蔷薇藤所包裹,跟一个粽子似的。
海姆达尔在屋前研究了一会儿,然后自告奋勇地求表现,在老爷面前帅气的抽出魔杖。威克多微微一笑,默许了他的作为。
豆荚猫跳下海姆达尔的肩膀,来到老爷脚边。
斯图鲁松室长极其自信的挥动魔杖,看那趾高气扬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能让障碍物烟消云散。可两分钟过去了,达丽雅小屋依旧像只没剥皮的粽子,那些蔷薇花藤依旧好端端的生生不息。
“这个……马有失蹄……”海姆达尔竭尽全力面不改色,却架不住老爷那洞若观火的双眼,捂脸退败。
威克多圈住他的肩膀,亲他的脸颊,见他仍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笑道,“这些花藤若这么好打发,几百年的时间早被踏平了,房子肯定也不复存在了。”
“这是当年校长设下的咒语?”海姆达尔果断抬头。
每次话题涉及到瓦西里耶维奇,斯图鲁松室长那两眼放光的崇拜劲即使闭着眼睛都扑面而来。老爷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海姆达尔发现男朋友突然不吭声了。
“心情有点复杂。”威克多嘀咕了句,也不管海姆达尔满脸问号,拿出自己的魔杖,对准铜盒的封口处念道“打开”,就听盒盖咔哒一声开启,然后自动掀开。
里面是一根深栗色的魔杖,杖身下部的花纹繁琐华丽,由下至上密集到稀疏直至杖尖消失不见,显得很有身价。
海姆达尔注视着杖身,奇异的光芒在杖身上隐约闪烁,海姆达尔一惊,定睛仔细看,却没了踪迹。
“这就是‘钥匙’?”海姆达尔克制了老半天才没伸手去摸。
“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威克多说。
“哇,应该算是古董了。你能用吗?”海姆达尔问。
“不知道。”威克多感到为难。“他当年就是这么设置的,不用他的魔杖就没法让那些花藤让开。你也知道,别人的魔杖不一定顺手,甚至可能连拿都拿不起来。”好比海姆达尔的枫木瘿。
“你快试试。”海姆达尔兴致勃勃。
威克多犹豫片刻,在海姆达尔鼓励的眼神中抓住了盒中的魔杖,并拿了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
豆荚在他们脚边伸了个懒腰。
[你们要相望到什么时候?]
“……什么感觉?”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问。
“没感觉。”老爷看向手里的魔杖,安静的不可思议。
“试试那个?”海姆达尔指指房子。
达丽雅小屋如同从海中升起的陆地,从蔷薇花藤的包裹中脱离出来,花藤犹如水流朝旁四散而去,重新变回屋后的那一小片篱笆植物。
“我用了那么多方法它们都纹丝不动,你只不过挥了挥小木棍……”斯图鲁松室长又捂脸了。
见咒语成功施展,不由得松了口气的威克多听他又“自卑”上了,刚想说什么,脸色一变,诡异的线条在杖身上流窜,带着火一般的热度,威克多痛苦的低叫一声。海姆达尔大惊失色,想把魔杖从威克多扯开,却被难以置信的灼烫刺激的两手疼痛不已。
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仿佛具有生命般牢牢控制住了持有他的人的双手,让使用者难以摆脱,魔杖似乎在手上扎根了一般,怎么都挣脱不掉。
“威克多!”海姆达尔再度扑上去,被老爷躲开了。
“你别过来……”威克多咬着牙说,面部表情因痛楚而扭曲。
[黑利奥帕在作怪,父亲使用的魔杖的杖芯是火焰精灵的初生之火,除了父亲它不听任何人的召唤,没有人能驾驭。]
“那怎么办?我应该做什么?”海姆达尔绕到老爷身后,试图趁他不注意夺过魔杖,又被眼明手快的老爷躲开。
[再这样下去威克多会被烧成灰烬。]
海姆达尔焦急之下召唤出了鬼怪,可他的鬼怪还未完全靠近威克多,就被魔杖迸射出的热度点燃,出场不过一分钟的鬼怪在尖叫中化为乌有。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通过召唤咒语召唤出来的物体也能烧?!
[你别急,你的鬼怪都烧掉了,他连头发都没掉,说明黑利奥帕并不想要他的性命。火焰精灵烧个东西不需要那么久,所有东西在它面前瞬间夷为平地,一眨眼就什么都没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安慰……”海姆达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痛恨自己能力微薄。难道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男朋友和那倒头的杖芯进行不公平的角逐?
“威克多,你的魔杖呢?”海姆达尔突然想到什么,大叫道。“你不是能通过召唤咒语召唤黑利奥帕吗?虽然不是真正的火焰精灵,只是一个召唤物,但应该能起到什么作用吧?”
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老爷不会输,但他不想看到男朋友如此痛苦。
威克多听到海姆达尔话后,艰难的用另一只手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其间还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