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进门前回身“调皮”地和他招招手,这下甘特脸都绿了。
完了完了,他想,这公子哥根本不明白当下的处境,即将面临什么。
“我在外面等你!”门合拢前,甘特小脸儿发白地大叫。
门内,关上房门的海姆达尔没来得及转身,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轻笑。
“他以为我会把你卖了。”
对方的德语很标准。
“不完全是,”海姆达尔转身。“也许他更担忧我的两只手。”
坐在背对大门的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回过头来,似乎对他胆敢直言不讳有些惊讶。
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三条大疤,一条劈开右脸颊;一条划过下颚;一条从右耳耳垂下,横扫过鼻唇沟,一直延伸到左嘴角上方。三条疤很深,微微泛着淡红色,可以想见当年的凶险。
其余不明显的小伤疤不计其数,遍布下颚、脖子、耳后,甚至手背等外露的肌肤上,破坏了整个人的气质,抹煞了最后一丝通俗意义上的美感,无形中为疤痕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