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我想象的要厉害。”青年低头扣着衬衣扣子。
“难得看到你这么狼狈了。”兰德幽幽地说道,“留了那么多血。”
青年整了整衬衣,转身,面对着兰德,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只是,他脸上的煞气还没有散去,使这笑容看上去有种难以言喻的阴邪。
“走吧。“兰德竖起黑呢大衣的衣领,走道里流窜着的冷风直灌进他脖子里,凉飕飕的。
因为公安局离得很近的关系,兰德提议步行过去,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很累?”兰德看青年面无血色,问道。
“有点。”青年没有否认,刚刚那条青蛇搅乱了他身体里原本的秩序,有些小鬼还在烦躁着,在他的身体里闹腾。
“容器会因为无法容纳太多的东西而爆裂开,你觉得你会这样吗?”兰德笑着问他。
“不会。”青年停顿了会儿,接着说道,“有种容器,它的容量是无限的。”
兰德把脚边的梧桐落叶踢起,看着它左晃右晃的落回到地上,孩子般追着它跑,持续着将它踢起,又追赶的游戏。
“那时候啊,我躺在棺材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