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管家隐隐焦急,“那王爷,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太子不收妖姬入府,那要着那女人又有何用。
泞王冷笑一声,“太子既然开口从本王手上将那女子要去,就不可能对其没有兴趣。他因着顾虑不敢接那女人入东宫,那本王就亲自将人给他送去!”
管家一脸迷惑,“王爷,既然太子明知妖姬是我们的眼线,又怎么可能……”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果我们使尽手段将人送到太子手里,以太子的疑心,必是不会收她,可如果我们光明正大的送去,就会降低他的防备之心,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安插眼线竟如此正大光明!”
“王爷好计谋。”管家忙恭维的拍着马屁,“老奴这就让人把妖姬姑娘给太子送去。”
“慢着。”泞王撑着扶手,站起身来,想着妖姬那酥魅入骨的样子,眼底腾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欲火,想了想,这是要送给太子的人,为了以后的大业,又将冒出的念头狠狠压下,恹恹的摆手,“罢了,去吧。”
管家服侍泞王多年,自然清楚泞王的心思。见他家王爷神色不快,思绪一转,低声说道,“王爷,老奴观那丽香楼的湘荟姑娘也是个出挑的人儿,容貌和身段比起妖姬姑娘来,也是不差分毫的。”
经管家这么一说,泞王突然又想起那个漫天寒梅花瓣中舞姿曼妙身姿婀娜的女子来,仔细回想,容貌和身段也是极佳,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虽说是少了那股勾魂夺魄的妖魅劲,可眉宇间的抹灵动与娇憨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想着,泞王双目赤红,眼底暗藏淫秽,有些急不可耐招呼道:“去把那湘荟给本王找来。”
“是。”
深夜寒风凛凛,小靴子公公裹着厚重的袍子等在东宫门口,见一辆马车悠悠驶来,他忙扭着硕大的屁股小跑上前,撩开车帘,“爷,您回……”
太子竖指横在唇边,示意他小声些。小靴子公公立即住了嘴,视线往里瞧了瞧,见表姑娘醉得不醒人事,努了努嘴,没有说话。默默的搬着马车上的小墩子放在雪地上,方便太子爷下车。
太子爷让小靴子公公屏退左右,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以墨直接进了东宫寝殿。
以墨的酒品还算可以,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只要你不去撩拔她,她老实安分得很,倒头就睡。
太子爷将人放在寝殿那张豪华精致的大床上,小靴子公公跟在身后见了,抬手欲张口阻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一个劲儿的盯着太子爷,那眼神幽怨得堪比闺中怨妇,爷~这可是您的卧榻,就连太子妃娘娘都没资格睡,怎能,怎能……规矩啊!大统啊!
太子爷可不知道小靴子公公那点心思,将以墨轻放在床上,揭下她脸上的阎王面具,酡红的脸庞如染了云霞,就如此娇美的出现在太子爷眼前。
太 子爷痴痴的看着她,食指指腹轻柔的抚上如抹了胭脂般红润的脸颊,指尖下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圆润的指腹描绘着精美的轮廓,挺翘的琼鼻,粉嫩水润的 红唇……红唇似花绽放,上面还沾着点点清酒,在温暖的烛光中,泛着如蜜桃般的湿润光泽,美艳漂亮至极,引得太子爷竟情不自禁的俯下身……
眼见太子爷快要亲上了,小靴子公公忙轻咳出声,“爷,热水来了。”
小靴子公公端上热水,将盆子放在一旁,因为屏退了宫女侍卫,只得他亲自伺候这位醉酒的姑奶奶了。
将帕子放在水盆里,拧干水,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爷,您先让让,平安公主一生酒气,可别冲撞了您,让奴才先给她清洗清洗。”
太子爷没有露出丝毫厌烦,接过靴公公手里的湿帕,“出去。”
“爷,我……”小靴子公公刚开口,只见太子爷竟拿起湿帕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平安公主擦拭着额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旋即赶忙惶恐的垂下头,堂堂储君殿下竟然、竟然……心中既震惊又骇然,怕又看到惊世骇俗的画面,靴公公死死的低垂着脑袋忙退出了寝殿,还关上了房门。
太子爷望着合上的殿门,轻哼一声,邪魅的脸庞威严肃穆,眼底还带着戾气。当目光转向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以墨时,煞气尽收,柔情尽显。
太 子爷执起纤长的玉手,拿起湿帕,生疏而笨拙的给她擦着手指,一根一根,分外仔细。擦完之后,又弯身给她脱了靴子,后将盆子端到床榻旁,扶着以墨的身子坐 正,见她虽摇摇晃晃,可还是坐得相当稳妥,便蹲下身,执起雪白的双足,放进热水盆里,掬起一捧热水,给她清洗着双脚。
冰凉的双脚侵泡在热水里,股股暖气从脚底沿着圆润精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流遍全身,顿时让冰冷的身子暖和许多。以墨在迷迷糊糊之中,舒服的轻吟了一声,粉嫩的脚趾头不自觉的曲卷着。
这可爱又娇气的动作,看得太子爷心中荡漾至极,心头就像有只抓子在挠似的,好不纠结。哎哎呀~恨不得化身为狼,将她拆骨入腹!
以墨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目,深邃的眸子不见以往的淡漠凛厉,全然一派纯洁无害。
以墨使劲睁了睁眼,可感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止看着眼前事物朦胧不清,就连脑中意识也朦胧不清,就连自个儿叫什么名字都要想老半天。
身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在太子爷的肩头。三千如墨顺滑的青丝散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散落在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