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浴桶边,用小盆打起了些水,拿回床边坐下。
顾惜朝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
戚少商把手伸到盆中,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拿过一边的浴巾浸了浸水。
“惜朝,来,给你擦擦干净。”他拧起毛巾朝顾惜朝扬了扬,见他不动,摇摇头的伸出手去,把人拉起来。
热热的毛巾捂上脸颊,顾惜朝惊奇的看着戚少商。
“嗯?哦,热一桶水是不行,一点点,这功夫还是有点实用的。”戚少商笑笑,拉开被褥,给顾惜朝细细的擦着身子。
“戚少商……”有点柔软的腔调喊道。顾惜朝看着戚少商披着单衣,温柔仔细的给他擦拭着每一个部位,眼中突然有点酸酸。
“你啊……”侧抱着顾惜朝,手中的毛巾力度适中、小心翼翼的拭过青紫的背部,那微微的瑟缩让人心痛,“要是不那么逞强,不就少吃很多苦……”
“我那天要是不那样,黄金鳞怎么容得下我?你以为你这一路真能这么平安?还是穆鸠平足够聪明仗义?”顾惜朝撇了撇嘴。
“……骄傲的小家伙!这个时候你倒是肯说实话了?”戚少商笑了,他哪里猜不到顾惜朝的用心?只是想等这人信任自己一点,坦白一点,就是那么困难啊!
“哼!自以为是的东西!”顾惜朝扭了头,嘴角却微微的上扬。也许,对着戚少商,坦白不是件坏事,反正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不是……知音嘛……
洗干净了毛巾,戚少商让顾惜朝躺下,伸手拉起了他的腿,顾惜朝却吓得夹紧了双腿,不让他掰开。
“惜朝?”戚少商抬头,看到那人瞪着一双猫眼,不禁苦笑。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一点信用都没有吗?叹气,只能柔声安慰道,“惜朝,我不会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相信我,好吗?”
顾惜朝瞪了他半天,终于还是顺从的张开了腿,在热水捂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惜朝,”戚少商拭着腿间的手突地顿了一顿,闷闷的开口,“那箱子燕的寒毒进去你体内,不会有事吧?”
“……你怎么知道?”顾惜朝诧异的看着戚少商。
“猜的!中了不是?”戚少商看了他一眼,手中不停,只是淡淡的垂下眼帘,“那毒既然通过出精排出,那jīng_yè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那东西,只要流出来就不会有事。”顾惜朝也低下眼睛。
“哦……”淡淡的应声。这边手脚利落,已经擦好了身子,拿起手边的衣服,却顿了顿。
“那边有个包裹……晚晴给我做的衣服……”顾惜朝指了指桌上。
“哦……”还是应得淡漠。拿过包袱,展开,一贯的青衣黄衫,衣角细密,可见得缝制者的心思。戚少商看了一会,拿过来给顾惜朝穿上。片刻,又是那个青衫飘逸的俊俏书生!
戚少商笑笑,赞道:“这位书生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啊……只可惜,我已经不是一派英雄气概了,配不上和书生称兄道弟了。”他笑着耸耸肩,转过身去穿起衣服。
“……戚少商……”顾惜朝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又犹豫了,换了别的话,“……箱子燕的寒毒,不是一次……嗯……这样就能解……你……一定要……找人……帮你……”
正在穿衣的戚少商停住了动作,默然良久,哑哑的笑道:“找人?谁啊?”
“毁诺城,息红泪。”顾惜朝艰难的吐出了六个字,“去毁诺城,借助她的机关,你也可以暂时躲上一段时间……”
“呵呵,你有傅晚晴,我有息红泪,也省得两个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要死不死,要杀不杀的,让人看着笑话!”戚少商嗤笑出声。
“戚少商!不是……”顾惜朝知道他歪曲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戚少商突然转过身来,瞪着顾惜朝的眼睛大的可怕。“不是吗?那你把我们的关系当作什么?你背部有伤为何不能告诉我?这箱子燕的毒不能泄入体内,你为何不肯和我说?中毒了寒毒沁体,你为何自己强忍不说?就是我要强来你也可以忍着不说?你既然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那我们这种关系算什么?情人?还是一时兴起的床伴?顾惜朝,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这种事情?!”
“戚少商!!”顾惜朝气得浑身发抖,“我自己的伤,我自己能治,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我不是息红泪,不是需要哄,需要疼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英雄气概来保护!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高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难道还要非得扯上些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像个女人一样纠缠个不停?!”
“你!好!”戚少商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无比的大,突然伸手扯了顾惜朝过去,低头就是一吻,直吻得天旋地转,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嗯……戚少商?”顾惜朝晕了头的看着眼前笑得异常灿烂的戚少商。
“惜朝!”戚少商笑着抱着人,吻了吻那骄傲的额角,“你不把事情告诉我,我的确难受,也的确质疑过,但是你说的对,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们俩的想法终究不会是一样的。既然想在一起,就不需要那么多考虑和理由。我只知道,我戚少商,很想和你顾惜朝在一起……我逼你,只是想你偶尔也能坦白点……嗯……和我说些情?话……”
顾惜朝靠在那宽广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