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不高兴地回头一看,厅里有几个正在吃饭喝酒的年轻人,一个个身穿绫罗绸缎,大冷的天还拿着折扇附庸风雅。
董永不高兴地说:“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吗?我跟掌柜的说话,轮得到你c-h-a嘴吗?”
一个身穿青色锦衣的年轻人打开他的折扇,笑着说道:“是不关我什么事。但是我就看不惯你没钱还要装大爷的样儿!”
“谁说我没钱了?”董永冲着二郎神摊开手掌,二郎神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他手心里。
金锭分量十足,董永的手都被压得晃了一下。
“来,掌柜的!我们定下来了,就住那一天十两银子的小院!”他把金锭放在柜台上,“钱先放在这,等我们住够了,咱们一起算账!”
掌柜的看到金锭瞪大了眼睛,他赶紧喊来七喜,“七喜!把二位爷带到后院去。”
董永走之前,对那几个年轻人说道:“这叫包子有馅不在褶上!明白吗?还有,你扇面上的书画是假的,是赝品!你可长点心吧!下次别再被人给骗喽!”
董永带着二郎神趾高气昂地走了,留在大厅里的年轻人满脸铁青。他攥紧手里的扇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七喜殷勤周到地把董永和二郎神请到了后院。董永又塞给他几个赏钱让他下去了。
这里没有外人了,董永叹了口气跟二郎神说道:“我发现自己有点膨胀了。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以前虽然嘴欠,但是没有这么嘚瑟,现在看谁讨厌一定要撩拨两下。”
二郎神说道:“不是你的问题,还有,我会给你撑腰。”
董永笑了笑,“可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所以现在做事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吧!对了,金子我回家以后还你。”
二郎神看着他的笑脸,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希望你永远都这样开心自在,无忧无虑,哪怕再膨胀一点,再肆无忌惮一点也没关系,我总会护着你。
董永脱掉外袍躺在床上,“哎呀!这床真软,不愧是一天十两银子的客栈。”
二郎神看看屋里的摆设,忍不住点点头。
正对着房门的墙上挂着名家国手的字画,七弦琴和长剑挂在墙上,屋里平添了些许风雅。
桌椅板凳用料好,雕工j-i,ng细,床帐和靠垫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里屋有妆奁,这是为住宿的女客准备的。屋内还有盆栽的海棠花,海棠无香,花朵却开的极好。室外还没长出一棵草,屋内倒是有了几分春天的气息。
二郎神说道:“眼看到中午了,你饿不饿,我让伙计送些饭菜过来吧!”
董永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我不饿,早上吃太多了。我想睡一会儿,昨晚上没睡好。”
二郎神说道:“那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董永冲他摆摆手,“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办吧!不用陪着我,科举而已,我上辈子又不是没考过?”
二郎神看他这么懂事,心里软成一汪水,“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董永睁大眼睛乖乖地说:“我想吃臭豆腐!炸过的那种,多放醋。”
二郎神:“……你还是饿着吧!”
说完,二郎神迈着大长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客栈。
董永趴在床上,哀婉地说:“没有臭豆腐的第一天,想它!”
二郎神并没有什么急事,他出门不过是想给董永买些吃的。董永先睡一觉,等他醒了,正好可以吃到自己给他买回来的饭。可以说,二郎神是相当体贴了。
东西坊市充斥着各种叫卖声,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二郎神身穿锦袍,在人群中穿梭。这些年他跟着董永吃遍了灌江口,董永总说,相比于门面豪华的酒楼,他更喜欢街头巷尾的小吃摊子。
小笼包,馄饨,面条,炸糕,各样小吃和点心应有尽有。二郎神买了两碗馄饨,两屉小笼包,还买了几样j-i,ng致的点心。他把吃食都放进了乾坤袋里,等回到客栈了,吃食还是热乎的。
二郎神买了这几样吃食就打算回去,刚走了几步就闻到一股臭味。
“卖臭豆腐,现吃现炸,好吃不贵!”
二郎神站在臭豆腐的摊子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卖臭豆腐的老板说道:“小哥,买点回去尝尝啊!闻着臭,吃着香呢!”
旁边卖烧饼的老板不高兴地说:“得了吧!人家公子那么讲究的一个人,谁会吃你那臭烘烘地东西!你快别干了,你的摊子臭烘烘,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卖臭豆腐的老板还是乐呵呵的说:“哎呀!你们就是没吃习惯!小哥,你要不要买一点啊?”
二郎神点点头,“给我装一点,多放醋。”
卖烧饼的老板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卖臭豆腐的老板笑呵呵地说:“好嘞!多放醋!”
二郎神买下了一只瓷碗,让卖臭豆腐的老板把东西放在瓷碗里带走。他皱着眉让瓷碗飘在他身后,又使了个障眼法,不让凡人发现那只漂浮的瓷碗。
绝对!绝对不可以让臭豆腐进入他的乾坤袋!这是他的底线!
二郎神忧郁地回到客栈里,刚进了小院就看到董永拿着一柄桃木剑,跟七公主对峙。七公主还是那副清秀少年的样子,她看到二郎神回来了,焦急地跑过去说道:“二郎真君,你快帮我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狐狸j-i,ng,我是天上的七公主!”
二郎神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