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兄,怎麽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麽?”
轩辕沥面无表情,放下杯盏:“太子殿下若无别的话要说,恕在下身上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轩辕涟盯著他:“还有什麽大事,需要劳动影卫十二纵的主人亲自出马?”
他口中说的“还有”,分明意指此前轩辕沥奉了景帝之命以卞国世子的死清除了薛氏的势力。
“若是太子觉得此中有冤屈,大可与陛下一谈,我可没有那个能力。”轩辕沥叹了口气。
轩辕涟:“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这本就是母妃有错在前。倒是你……皇兄,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让你对我如此避之不及?”
轩辕沥摇摇头:“没有。”
“既是如此,那为什麽急著要走?”
“确实有事在身。”
“别骗我了,你才从宫外回来。”轩辕涟不依不饶。
轩辕沥淡淡道:“你到底想怎麽样?”
“呵呵,终於愿意停下脚步,听我说话了吗?”轩辕涟苦笑了下,但随即又以那种莫名的眼神看著轩辕沥:“皇兄……你从未正眼看过我,即使我想怎麽样,你也不会为我有所停留,你眼里看到的,永远都只有杨息。”
轩辕沥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轩辕涟。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轩辕涟说过不止一次,其实在轩辕沥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有不少官员谴责他眼高於顶,过分高傲。
从字面上的意思看,轩辕沥以为轩辕涟说的和那些官员是同一个意思。
而今日,轩辕涟却多说了後半句。
轩辕涟看到轩辕沥微微震惊的模样,心底有种畅快,又充满了苦涩。
他痛苦道:“杨息有什麽好的?甚至无需我多少表示,他就对我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把你娶过门後,如此简单就移情别恋,後来更是能随便放弃你,说休就休!这种人,哪点比得上我?他什麽时候喜欢上你的?他能比我更久?”
轩辕沥打断了他,冷冷道:“别再说了。”
“自从见到皇兄的第一面起,我就一直喜欢你!你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轩辕涟红著眼睛道:“可现在呢!现在你不是太子了!你甚至连轩辕氏的血脉都不是,你怎麽,怎麽还能用那样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不然呢?”
轩辕涟怔了怔,然而轩辕沥已经从座上起身了。
哪怕是太子又如何?
连景帝都无法随意指使轩辕沥,更何况是区区的储君。
轩辕涟心念才动,身体已经抢先一步,他用力地攥住了轩辕沥的手腕,拉向自己:“我是太子!日後,我一定会继承父皇的那把龙椅,而你是我的影卫,我在明,你在暗,我们天生就该在一块。”
轩辕沥冷冷笑了下:“话说得倒是挺顺。”
他轻轻一点轩辕涟的手背,轩辕涟就觉得自己的整只手突然酸疼非常,轩辕沥稍稍一挣,就挣脱了轩辕涟的手。
“你敢对太子无理!”
“怎敢。”轩辕沥神色仍是平静,刚才轩辕涟的一番表白就仿佛是风过无痕,根本不入他的心:“你的手半个时辰後便会恢复,我只是点了穴,并未动其他手脚。若我真的想对你无理的话,眼下,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轩辕沥说完,抖了抖衣袖,缓缓离开了太居宫主殿。
而轩辕涟,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轩辕沥离开的方向。
☆、第三十六章
朝堂上,因与卞国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人心惶惶,用一个字形容:乱。
而後宫也是不得安生,景帝不知在打什麽主意,将薛贵妃从地牢中放出,只是降了一级罚俸三年为惩罚,私通卞国之罪就这麽一笔勾销了。
回到後宫的薛妃不再刻意经营,嚣张跋扈恣意而为,令不少宫人闻之色变,走在路上都会远远绕开。
饶是如此,整个後宫妃位最高、资历最老的妃子还是薛妃,她要是不想放过你,你还是无法逃脱。
就连皇子所都有所波及。
轩辕沥坐在书房,正翻阅著一本纸质泛黄已久的古籍。
面前杯盏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轩辕沥喝了一小口,唤宫女进来换茶,半晌,才见他的随侍宫女跌跌撞撞脸色苍白地跑了进来。
轩辕沥眉头微蹙。
那宫女知道自己失了规矩,忙低头跪下:“对不起二殿下……奴婢、奴婢……”
“有话好好说,凝月。”
“是。”
轩辕沥温润的嗓音令宫女凝月稍微安心了下来,她红著脸,紧张地攥著自己的裙摆,小声道:“方才……方才奴婢看见,四殿下院中的几名小宫女被薛妃娘娘宫里的大太监郑细叫过去了……”
“又来?这个月的第几次了?”轩辕沥冷冷勾了勾嘴角。
“已经、已经是第三次了……”凝月悄声道。
自从薛妃从地牢里出来,她隔三差五地找各个宫里的人的茬,通常是以问话为由,让人战战兢兢地去,带著满身的伤半死不活地回来。
手都伸到了皇子所了。
轩辕沥微微一想,就能猜出这回薛妃不外乎是以四皇子身体太弱,宫人照顾不周的理由,将轩辕溢身边伺候的人都敲打一番。
不过,薛妃倒是不敢把主意打在轩辕沥的头上,因为她没有理由。
就算太子之位被废,薛妃应该也多少从轩辕涟那处得了不能轻易对轩辕沥动手的要求,加上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