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非要帮曲溪洗澡;
在曲溪上厕所的时候,以对方手不方便为由非要帮忙;
晚上睡觉非要搂着曲溪,美其名曰怕他掉下床……
不过张洋倒是很规矩,撩归撩,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林牧言原本还隔天就跑来看一趟,自从三番两次的被喂狗粮之后,发誓再也不来了。然后被暴击的人就换成了方圆,不过按照张洋的话来说,方圆这个小伙子比较迟钝,恐怕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张洋对曲溪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
几天后,曲溪的左眼拆了纱布做了复查,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眼球并没有受伤。虽然目前左眼的视力有些模糊,但是慢慢的应该会恢复。于是第二天上午,曲溪就办了出院手续。
剧组的拍摄还没有结束,但曲溪目前肯定是无法继续拍戏了,至少要等眼睛和手臂恢复。林牧言人在剧组,只打了个电话恭喜曲溪出院,而后又朝张洋说了此前那件事情的进展。
那个被制片组控制起来的人,第三天就招了,答案和张洋猜测的一致,的确是杨青黎搞的鬼。不过出手找他的人并非杨青黎本人,而是杨青黎经常合作的一个老搭档。他负责出手,报酬是一笔可观的费用以及杨青黎下一部戏的道具组组长。
林牧言并没有立刻报警,而是保留了人证物证。
只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出手还击。
b市如今已经是盛夏了,曲溪一出机场就被热浪裹得出了一身汗。
张洋见状有些心疼的道:“你要是怕热,咱们可以去北欧避避暑,那边凉快,或者去英国也行,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在那边生活过几年,那边的夏天还是比较舒服的,就是雨水多,挺麻烦。”
曲溪还没出过国,倒是对这个提议挺感兴趣。可惜张洋这段时间的工作并不轻松,此前为了他住院的事,张洋已经耽误了不少工作,如今再让对方陪着他度假,未免有些过分了。
“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呆在家里,没事儿去公司转转也好。”曲溪道。
张洋闻言倒是没有坚持,却是捕捉到了少年听到“出国”二字时眼睛里闪过的光芒。
《定风波》剩下的戏份,会在两个月后的初秋再次开机拍摄,而这期间曲溪基本上除了养伤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张洋几乎每天都要去公司,怕曲溪在家无聊,所以时不常的提议带着他一起。可曲溪觉得这样不妥,而且影响张洋的工作,于是索性让张洋又帮他报了一个表演培训班,免得电影再开机的时候,又因为他的表演问题拖后腿。
虽然事后已经证实,林牧言对他表演的挑剔是出于故意,但曲溪心里知道,在表演方面,自己的确还差很多,若不是张洋提点,之前他不可能进步那么快。
培训班的课程安排在每周一三五的上午,张洋会在这几天早晨开车把曲溪送到上课地点,中午再去接他一起吃午饭。其他闲暇时间,曲溪则用来看老师安排的电影和书籍,所以倒也过得很充实。
直到有一天,曲溪在某个电影论坛看到了自己老师的名字,而后用搜索引擎一搜,发觉自己那位相貌平平的老师,竟然在圈内有着极高的地位,颇受业内人士推崇,于是他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甚至没等到张洋下班,就趁着午饭的时间给张洋打了个电话。
“才三个半小时没见,就想我啦?”张洋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不用见面曲溪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曲溪见怪不怪,没接他的茬儿,而是开口道:“原来陈老师的背景那么厉害?你怎么都没提过?”
“算是圈内的实力派大拿吧。我出国前跟着他学过一段,后来实在是不想做幕前,所以才转了幕后。”张洋道。曲溪闻言恍然道,怪不得张洋从前老是提点他表演方面的事,原来是个内行。
随即他又忍不住感慨,张洋这种长相和气质,不做演员的确有点可惜。不过做幕后也自有幕后的意义,最起码十方娱乐到了张洋手里,肯定比在张洋哥哥的手里走得更远。
第二天上课的间隙,曲溪到底还是忍不住,于是随口朝陈老师问了几句张洋的事情。陈老师闻言十分感慨,颇为遗憾的道:“张洋的领悟力很好,对表演有着很独特的见解,他当初在我这里的学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是打心眼里热爱表演的。”
曲溪闻言颇为不解,问道:“那他为什么最后放弃了表演呢?”
“我想应该是身不由己。”陈老师道:“七八年前,十方集团在圈子里就已经很有地位了,张洋之所以选择幕后,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毕竟他是十方集团的小公子,身上有他该担的担子。”
曲溪闻言顿时觉得有点心疼张洋,七八年前对方应该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面对自己未来热爱的事业和家族的重担,他得经历怎样的挣扎才能做出那样的取舍?
“演艺圈是个很复杂的圈子,而演员看似光鲜,实际上一直都被资本控制着。如果遇到好的公司和经纪人,或许路还好走一些,否则一个好的演员想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必然面临着很多y-in暗、肮脏的交易……”陈老师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张洋自幼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