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捏着手里的名牌,恨不得要将他们捏碎。
“长安。”白墨走过来,他心里知道,刚才的情形,别人可能看不到,但是苏长安看到了。
严格意义上,这是苏长安进入组织两年来,第一次见血。
在猎人们心中,能治好的伤都不算伤,能养回来的血也不算血,所谓的“见血”,说的是那些无法挽回的伤口。
就如同一个人消失了,他留给活着的人的遗憾就将永不消失。
而苏长安,白墨有些担忧地想,他不知是算运气好还是不好,自己极为强悍不说,整个中队这两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苏长安只看到过猎人受伤,从来没有应对过死亡。
死亡对于苏长安来说,从来都是一个极为陌生又极为熟悉的东西,是一个概念。苏长安在各种资料里读过,在每分每秒里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甚至在模拟场里,他自己也死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身边的队友的死。
苏长安的情绪很稳定,这在白墨的意料之内,只是他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仿佛被人戳了麻筋一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