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指着自己的右眼:“她的眼睛眼色和我这只眼睛一样。”
他还说:“她的头发是红色的。”
“那你的父亲呢?”另外一个苏联人,彼得,问道。
枯云不响,苏联人不再问,他们喝自己酿的酒,还邀枯云共饮。那是用陈副官种出来的土豆酿的,呛得枯云的喉咙差点烧起来。
“我们給它命名为伏尔加河。”伊万举杯,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没多久,他们又带回来了一批难民,这一次人数众多,不少热心人都去帮忙安置难民,給他们送去吃食和被褥。枯云也从家里拿了好些白面馒头去纷发。难民们聚集在城门口,大多席地而坐,有的身上披着被褥,有的三两个凑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啃玉米,吃窝头。全都是蓬头垢面,臭不可闻的状态。伊万看到枯云,走过来和他说话,这些难民是在铁路边上发现的。很多人都是沿着铁轨一路走过来的,有从北京,现在是改叫北平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