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我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原谅我。”
顾清越放下杯子:“何必呢。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末了,他还勾起一个堪称戏谑的笑,“那台跑车,开得还顺手么?”
言其峰的心顿时像是被锥子刺了一下,戳得他生疼。
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在一起的一周后,顾清越答应搬去他的别墅住,在等待顾清越来的这个空档,言其峰在他的房子里坐立难安,既兴奋又紧张,窗帘和沙发早早就换成了对方喜欢的颜色,睡衣和洗漱用品都十分贴心地准备了情侣款的。一个早上又是打扫房间又是准备水果沙拉。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自觉地可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怎会激动地如同一个毛头小子。
“叮咚”,门铃响了,他去开门,门一打开,只见顾清越站在外面,穿着平时很少见的休闲服,一件dior的白色t-,配了条宽松牛仔裤,刘海柔顺地垂下来,在阳光下看上去年轻了几分。
好看,真好看。
言其峰有那么几秒脑袋是空白的,只剩下这五个字反复循环。
“不请我进去?”顾清越的行李不多,只有两个轻巧的箱子,言其峰回过神来,帮他把行李箱提了进去。
顾清越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这个家,还好,整体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虽然有一些浮夸的中老年品味的装饰,比如纯金打造的咬钱蟾蜍……不刻意去看的话,还是能接受的。
“衣服就放我房间吧。”
言其峰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顾清越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我自己来放。”
“我专门帮你定制了一个新衣橱,如果不够,刻意放我的衣橱里。”言其峰话没说完,眼神就粘在了顾清越因为弯腰而露出的一小片腰腹肌肤上。
他咽了口口水,说:“清越。”
“嗯?”顾清越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下一秒就整个人被扯到了床上,重重扑倒在言其峰身上。
“你干什么?”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上去还算镇定,但是耳垂悄悄地染上了一抹绯色。
言其峰低笑一声:“干。”
“……”等到反应过来,顾清越用力撑起身子,勉强和身下的禽.兽拉开一点距离,“大白天的你就j-i,ng.虫上脑?”
“没办法,面对你,我忍不住。”大手抚上那截白嫩的腰肢,沿着裤头伸进去,在他的臀瓣上捏了一把,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番,门铃就响了。
言其峰十分不悦,想忽略门铃继续做,可顾清越拍开他的手:“去开门。”
没有办法,言其峰只能忍着脾气去开门。
没想到门一开,一个跑车钥匙就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朋友的声音就毫不设防地传了进来:“言总,听说你真的拿下了那朵高岭之花,恭喜恭喜啊。”
言其峰脑袋嗡地一声,心里暗骂一句“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自从开始追顾清越之后,他就再也没想赌约的事,没想到朋友就让亲自找上门来。
言其峰压低声音想把来人打发走:“我很忙,有事明天说。”
朋友却笑了:“我愿赌服输,特地过来送跑车,你居然想赶我走?怎么样,高岭之花的滋味如何?”
言其峰一手压着门框,觉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小点声。”
“啧,言老大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照理说你拿下顾清越,怎么也得在微信群里炫耀个三天三夜吧。”
言其峰拿走朋友手上的跑车钥匙,推搡了一下他:“行了,跑车我收下了,你快走吧。”然后没等朋友说话,就猛地把门关上了。
随着“砰”地一声,他在原地站了几秒,觉得手里的钥匙像着火一样烫得他手心都疼。
转回身,果然看到了顾清越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臂,眼底没有本该有的柔情,又换上了初次见面时的疏离。
有什么弦,在脑子里断开了。
他现在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言其峰一时间觉得喉咙沙哑,就连说话都困难,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我朋友……他来……送钥匙。”
“我知道。”顾清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我都听到了。”
他都听到了……
言其峰一时之间有些失语,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我……”
“原来我还值一辆跑车啊。”顾清越冷冷地说。“那你有没有在群里炫耀三天三夜呢?”
“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都是玩玩而已。我明白。”顾清越平静地道,“我走了,行李你改天送到我公司。”
他径直走向玄关,路过言其峰时被他一把抓住。
“清越,你听我说……”
“你可闭嘴吧。”顾清越的气场天生就高人一等,就算是这样的情境下,都不会让人觉得他可怜。“我们结束了。还有,是我甩的你。”
在听到“我们结束了”这句话时,言其峰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他堵住门:“清越,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解释。”
“啪!”顾清越扬手就是一巴掌,他抬了抬倨傲的下巴,眸子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滚。”
言其峰手指颤了一下,终究是松了手,他低声说:“我知道你现在正是气头上,我可以让你走,但是我晚上会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还有,我保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