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们寻得及时啊,若我说,过上那么一时三刻的,非得要了命去。”
“嗷——”许是碰到了伤处,三目飞虎疼得嗷叫了一声,鼠大夫赶忙取过一粒麻药喂三目飞虎吃下,唤柳慕庭帮忙替三目飞虎包扎,处理伤势。
这一场救治,各灵都在尽力帮助三目飞虎,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将三目飞虎从死亡边缘拉扯了回来,听到鼠大夫言道度过危险后,众人都吁出了一口气,连溪璞脸上都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颜。
影空未免自己的阴气影响重伤的三目飞虎,早早便远离他们,守在外围,若是有阴寒之气的怨气靠近,他便将其吸食。也亏得他吸食怨气,也将三目飞虎对通灵的怨气给吸去,不然三目飞虎便有可能因恨生出心魔,届时更难救治。
“呼,”九曜叉腰站起,吐出一口浊气,“吓死老子了,”他扶起柳慕庭,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渍,“擦擦。”
柳慕庭微微一笑,看向那睡着了的三目飞虎,眼底撩起了担忧:“我不知救他是对是错。他毕竟乃是通灵的灵物,先前还害过我,可瞧他这模样,我终是不忍。”
“对的!”九曜捧起他的脸啄了一口,又舔了几下,摸够豆腐了,方笑道,“你救他,日后定有回报的。”
瞧他如此胸有成竹,柳慕庭颔首一笑:“但愿如此。”侧头看向在同溪璞收拾器具的鼠大夫,“鼠大夫,接下来,这三目飞虎该如何办。”
“这伤并非一时两刻便能好的,他啊,你们若不介意,便将他留在我们雪瑶山休养罢,我瞧他的灵主血契也没了,怪可怜的,留待在这儿陪我罢。”
“灵主血契没了?!”众人都愕然了,但略一思量,又明了,解开灵主血契,不但是灵物,灵主也会受创,但通灵的灵力高绝,自然可将这解开的痛楚转嫁到三目飞虎身上,以致三目飞虎的伤势方更严重。
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便被灵主抛弃,何其悲惨。万千同情之语,都难道出口,柳慕庭揉了揉三目飞虎的头,对着鼠大夫道:“辛苦你了。我将他带到你的药房罢。”
唤来了鹏妖,让它带鼠大夫同三目飞虎先上了山,柳慕庭则拉着九曜的手慢慢往山上踱去。
溪璞同荧烁没什么事,则留在了静月泉休养,影空也隐去了身形,自行修炼。
前往鼠大夫山洞的路上,柳慕庭一直同九曜十指相扣,神色凄凄:“实话,我当真不知为何会有御灵这一事,灵物何其可怜,被主人所御,尚得听其号令。”
九曜撇了撇嘴道:“你还不是御了溪璞。”
“不一样。”柳慕庭摇头道,“我所指的并非御,而是强迫灵物做一些灵物不愿之事。我御溪璞那么久以来,我可曾逼迫过溪璞为我做什么,若是他愿,我甚至可解开血契。便是你也一样,你也未曾逼迫过影空何事罢。”
“这倒也是。”九曜抱胸望天,虽说当日逼迫影空留下,但他实则都未要求影空去做何事,哪影空离开,九曜也不会唤他归来。
“可有些人便不同。从唐弘初次比试时,我便看到了许多不忍直视的画面,多少个人为了一己之私,命令灵物强行攻击,明知他已经无力,犹如此逼迫,甚至不顾灵物的身体,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唐弘的灵物也是一样,也不知他从何处寻来的灵物,竟是如此厉害,但显然并非他现下灵力可以掌控的,若是长期以往,只怕受苦的是唐弘。修灵者中,有些还会御一些灵物,以供自己骑乘,竟是满足自己一时yù_wàng,也未曾过问灵物可愿。”
“诚然,我不否认御灵之前,必须要捕获灵物一事。但我想的是,人能同灵物建立友谊而非这等利用的关系,灵物生出反心,多年来早已非一例,可他们仍旧将自己的yù_wàng强加于灵物之上,这究竟是为何,为何不能好好相处。”
九曜沉默了,半晌,方缓缓开口:“这便是我修妖的缘故。”
却原来,在两人的故事中,似他这般的兽类,吸取日月精华具有灵性后,便会有修灵与修妖两途可选。
修灵便有可能成为修灵者的助力,为修灵者驱策,因灵力可与主人共享,修仙更为快速,甚至有些主人还未成仙,灵兽便先成了仙。
而修妖虽不受人拘束,但比之修仙更为凶险,一来不但灵兽与人类歧视妖类,二来他们不但要靠自己能力成仙,还得受天劫。虽说妖兽弊端过多,但若能熬过天劫,存活下来甚至成仙的,大抵都练成了神兽,一步越过仙兽而成神。
柳慕庭抿紧了唇:“你这些年定过得很苦,”他垂头看着地面,听说修妖很苦,要经历不少的天劫,若是熬不过去,便是毙命的命。他看向九曜,眸中带着震惊,“九曜,那你下一次天劫是何时,若是你,不能渡过该怎办,我担忧你。”
本是关心的话语,熟料九曜听闻后,脸色大变,忽而推开了柳慕庭转过了头去:“你莫管我,总之不会有事的,老子先上山一趟。”说着,便先柳慕庭一步,化成原形奔了上山。
好好的旖旎气息竟如此打断,柳慕庭也愕然了,全然不知九曜究竟怎地了,为何谈及天劫时,他如此震惊,莫非他的天劫即将到来?心中一紧,他赶忙迈开迅风疾步上了山,去问鼠大夫:“鼠大夫,若是你们妖物遇到天劫该怎办,该如何渡过?”
“天劫?你问这作甚呢。”
柳慕庭问道:“我挂心九曜,九曜上一次天劫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