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抬头,上面写着四个字——江海寸心。
一望沮漳水,宁思江海会。以我径寸心,从君千里外。
沈夜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而谢衣进门右转,沈夜也跟进去,只见里面便是一张竹制长榻,沈夜想他也真是不讲究啊,把卧室就放在大门口……
谢衣全无形象地直接扑倒在长榻上,火热的肌肤贴上阴凉的竹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懒得连骨头都融化了。
他此时如此天真无邪,温良无害。
沈夜仗着自己现在无形无影,所以也肆无忌惮地坐到谢衣身边。
只见他俯趴在榻上动也不动,走了一天的路,脸色被暑气蒸得泛红,颊侧的发丝被满头的薄汗黏着,而人已经迅速地睡着了。
沈夜探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其实触碰不到他,但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滑过他发梢的样子,也感觉内心安宁。
谢衣睡了很久,沈夜也无可奈何,他进入了这么一段不知所云的记忆之中,却也只能慢慢地陪着他过。
幸好记忆中时间的流动与外界并不相同,就算恍然经历了十年百年,但实际上也不过一瞬。
沈夜也闭上眼睛,他全身轻飘飘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