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罂哼了一声,若非碍着沈夜在,他又岂会沦落至此,“那又如何,他现在还不是处处受制于我。”
“砺罂啊,沈夜此人可怕至极,你真要与他对阵,不如考虑放下芥蒂,打开镜道,或许你我联手……”
砺罂说:“我就说,你对我诸多嘲讽,实则不知多羡慕我。做梦!”
“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不是我贪心。而是,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砺罂说,“流月城除了沈夜,还有七杀、廉贞、贪狼,一干高阶中层祭司也都实力不俗,哦,差点忘了,叛逃在外的破军,当初亦是心心念念想要杀我的。所以,我要杀沈夜,和你联手难道能压制这么多人么?我不如自那些软弱人心中,找一颗棋子,令他得到沈夜足够的信任,便能在他的背后…呵呵呵呵…那个人,我已寻得,他便是……”
他突然将声音压低,骤然反手一挥,一道魔气如雷电刺入矩木枝叶之间,那里仿佛是有个影子闪了一下,不知中了没有,瞬间便已远遁。
“什么人?”镜子问他。
砺罂哼了一声:“那大概是……沈夜的影子。”
砺罂的日子在最近几个月变得有些愈发艰难,他以魔气分裂出的那些耳目忽然大量折损。
流月城中除了沈夜,谁能有如此实力,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