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还准备了一个表演!”刘胥兴冲冲地道。
“哦?是什么?”刘彻显然很感兴趣。
云扬却留意到下座有一个老人频频向刘胥使眼色,刘胥却看都不看。
“那是谁?”云扬很好奇。
“是刘胥的太傅,看他的反应,刘胥怕是要闯祸。”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刘胥说:“儿臣想要表演徒手擒熊!”
刘彻的笑一下子就淡了。
刘据赶紧起身:“四弟,这……太过危险,还是算了。”
刘胥却毫不领情:“太子殿下是不相信我吗?我在封地早已将此技练习得炉火纯青,绝不会有差池!而且,我可不是畏缩不前的胆小之徒!”
云扬听得瞠目结舌:“你弟是脑子里养鲸鱼了吗?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典范啊!居然还嘲讽你胆小?!别理他,让他挨你爹骂去!”
刚才不停给刘胥使眼色的老人这会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恕罪,广陵王只是,急于表达孝心……”
刘彻微笑:“急于表达孝心?所以平时与熊争斗?”
“陛,陛下……”
刘胥这会儿也懵了,他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怎么会让父皇不高兴?刚才不是好好的……
一定是刘据干了什么!他嫉妒我得父皇欢心,就陷害于我!
他看向刘据的眼神更为怨毒。
“得,这智障还记恨上你了。让你话多!”
刘据没有理会,而是起身离席,叩首:“父皇息怒。四弟年龄还小,贪玩一些也是正常,只要加以引导必定能改过自新。”
“小?你这个年龄时都能通读公羊、谷梁,他却和野兽厮混!成何体统!”刘彻一把扫落面前案几上的东西。
刘胥吓傻了,跪在地上:“父,父皇,儿臣知错了。”
刘彻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指着跪在后面的老人:“你,身为广陵王太傅,对广陵王恶行不加以劝诫,要你何用!拖出去!”
广陵王太傅瞪大了眼睛,用力磕头,没几下就见了血:“陛下,臣自知有罪,求陛下开恩。”
“父皇……”刘据终究不忍心,想要劝诫,谁知才一开口,刘彻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老头是保不住喽。”云扬幸灾乐祸。刘胥这么讨厌刘据,绝对跟那老家伙的教唆脱不了关系,现在自食恶果,活该!
刘据皱紧了眉头,没有答话。
广陵王太傅哀号的声音被军士拖到了远处。
刘胥伏在地上,抖成筛子。
“广陵王御前失仪,念其年幼,不加惩责。”刘彻站起身,“据儿,朕乏了,陪朕回去休息。”
刘据垂首:“诺。”
扶着刘彻走下高台,刘据再没有多说一句。
“唉,那小鬼肯定要记恨你了。”云扬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以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构造,倒也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