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觉像看到这辆车开向悬崖,控制不住地被重力下拉,然后断裂扭曲塌陷,粉身碎骨。
我挥开荒唐的联想,留给他一句:“到了再说。”
那晚我回家便进房睡觉,没理会方忆杭。
凌晨醒来,口干舌燥,五点天准备亮,我房间的窗帘是双层的,只拉了内层的纱,青白的天色从烫金轻薄的图案里透入。
我走出去,还没开灯,就看见沙发上窝着一大团阴影——方忆杭。我沉默地看着他模糊的蜷起的轮廓,慢慢清晰在即将到来的晨光里,和我隔着一扇门,几乎像守着我,睡得那么安心。
我揉他一把,触到我的手指,他过电一样弹起来,睁大双眼。
我问:“为什么不回去?”
他声音发哑地告诉我:“昨晚也分不清你醉没醉……”
我再问:“怎么不睡客房?”
他迟疑片刻,才说:“沙发近一些。”
我反应过来,总算弄明白他说的是离我的房间近。我的心脏被挤压,血液膨胀到肢体末端,在黑暗与缄默中,被重重地挤压到无法呼吸。我想我需要这个真是太久了,我的嘴唇说不清我需要什么我的舌头麻痹了,但真好,有人知道。
我心中汹涌的感情表现在外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