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
最离奇的就属巫马镖局副镖头巫马霄,像是暴毙,可身上并无疾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尸体是花楼的姑娘发现的,她当时就睡在他身侧,没想到一夜醒来,温热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花楼姑娘都被吓个半死,直到现在还有的恍恍惚惚的。
还有两起命案的死者是在偷情时被害的,一个是天山派掌门的弟子,一个是七宿帮的帮主之女,也都是一击致命,不过两人死法不同,男的是中箭,女的是割喉。
在这五起命案之中,巫马霄的死最奇怪,也让整个案件陷入迷雾之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巫马霄死因不明,究竟是他杀还是自然死亡,又偏偏在这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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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清这几日一心在查死者生前吃过的碰过的东西,因为他不是被指派查案的负责人,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暗地里偷偷查探,花费了不少功夫。要是能刚好遇到林济行回府,还可以从他获得案情的最新进展情况。
他已经查出宋贤与柳无闻死前都吃过一样草药:白头翁。而这白头翁在邱子柔的药方里也有;杜如弘死前喝得那茶似乎也有一丝药味,可惜赫连灼把它打翻了,他没能辨认。
可白头翁本身无毒,那么这只是巧合,还是这白头翁真的有什么作用?毕竟他们都还吃过其它的食物,这些食物是否有问题他已经无法查证了。
还有,在稷谷村小雀他们一家误将白头翁与猫豆一同食用而导致中毒的事,他还记得。这是不是可以证明白头翁有加大毒性的作用?可就算能加大毒性又能如何,他们并没有中毒呀,这可是自己亲自验过的,林济行也验过的。
最后就是紫蓝印头了,他也想自己好好研究它究竟还隐藏着什么药性,可是自己从林庄带来的那些在来林府的那日就悉数交给了林济思,那些是给林济家续命用的。还有的紫蓝印头就是留在林庄的那些了,现在也根本来不及差人去取来。
林至清叹一口气,拿出无名医书摹本,他终于看到了最后一种药材。
这医书上的药名他一个都没听说过,而且这书中只描述了它的功效和用法,都是寥寥几笔,外形以及生长环境都没有提及一个字,而那些功效多数是自己熟悉的知道的,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自己闻所未闻。每一种药草都是如此。所以他也只能靠自己知道的一个个猜。
不仅是时间上的问题,很大程度是因为地域的问题,导致同一种药材有不同的叫法。他将与描述中只要有所相似的药材一起拿来,一样一样地试,确定是哪一个才是与书上所写的一致,记下来,才继续往下看。所以书虽薄,可耗了他不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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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灼这几日来每天用完晚饭就往天音阁跑,偶尔方咏会来陪他一会儿,可他一丝都不想理会他这姐夫。他更喜欢一个人喝酒听曲,方咏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反正自己没有一个字想跟他说的。方咏也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之后便很少跟来,就算来了,也是喝完两杯酒就自己先走了。众人觉得赫连灼定是心中愁闷,用酒消遣。
赫连灼独饮虽无意兴,仍是醉醺醺的半夜归来。然后一睡就到次日午时,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用完饭后就又去喝酒。
“狼崽又出去了?”
“是,少堂主今日还是去那天音阁。”
“林家那边呢?”
“林至清公子昨日病了,一整天都呆在府中,今日好像病得更重了,一直咳个不停。”
“他还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是,他这两日都没有与林济行大夫接触过,自己一直在弄他的药材,但这两日他休息都很早,一过酉时就被林俪兰押回屋歇息了。”
“继续回去盯着,不要因为他病了就掉以轻心,这时候才要多加注意。”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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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得真像,咳得我都觉得肺疼,你这都可以登台唱戏了。”林长松手里还抓着药草,只能用肩撞了一下林至清。
“咳咳,看了这么多病人,当然能装个七八分。”
“小姑也厉害,看帮你扑的这些□□,惨白惨白的,怪不得那些女孩们的脸个顶个的白。看到这样的你,谁都忍不住想要扶你一把,怕风一吹,你就飘起来了。”
林至清正要爬楼梯要取些龙胆,听到林长松这么一说,就把手臂伸到他面前:“长松,还不快来扶你家公子一把。”
“嘿,还真来啊,来来来,哥哥我扶你。”林长松将手中的药草放下,拍了拍手掌,就过去扶他。
“公子您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换我来吧,啊。您现在这么虚,腿一软,摔着了可就难办了,啊。”
林至清转头看到林长松笑得贱兮兮的,甩开他的手:“你赶紧闭嘴抓药去。”
“好好好,哥哥我给你做肉垫,你就勇敢地往上爬吧!”
林至清被他这一嚷,差点踩空。
林俪兰、林长松和沐白现在都知道了紫蓝印头的事,要是林济思怪罪那就怪罪吧,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且林济思整日忙得团团转,都没工夫搭理他。空尘山人的年纪也大了,事情没有好的进展,林至清也不好去叨扰,怕他思虑过多,对身体不好。
林世然与王沁到了歌曳城的事,还有那几桩命案林至清也一并说了,至于赫连灼的事,他只说了赫连灼与赫连铁鹰意见相左,并且因为他姐姐和外甥被赫连铁鹰软禁的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