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决岷迎了上去:“钱庄主请留步,决岷未递拜访帖便上门叨扰,真是决岷失礼了,望钱庄主莫怪罪。”
钱常在留着长须,面容却比林决岷看似年轻些,笑得真诚:“诶,决岷怎么这般客气,和兄弟说话就不必多礼。”
钱常在扶林决岷起身:“不知决岷找我为了何事?”
“不瞒常在兄,昨日傍晚林家的林至清小公子就到了花炎城,他听闻钱家的花园最是夺目,故今日想着拜访庄主,想去钱家花园瞧瞧。”
“哈哈哈,太巧了,真是太巧了!我今一早就听说了林家医馆来了位林家公子,正要去拜访呢!决岷,那位林至清小公子也已经到了吗?”
“是的,已经到了。”
钱常在随林决岷到林至清他么跟前:“鄙人钱常在,是钱家庄主,见过林小公子,见过各位。”
“幸会幸会。小弟林至清冒昧前来叨扰,请钱庄主多谅。钱庄主唤我至清便可。”
“哈哈哈,我本来也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与我倒是心有灵犀,刚要出门就碰上了,缘分啊!哈哈哈,快快随我进屋吧!”
赫连灼在钱常在说“心有灵犀”时就瞪着他,可钱常在没有察觉,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待他转身带路时,就幽幽地嘀咕到:“果真就是个只会种花的,词都乱用。”
“什么?”林至清没听清,侧过头来。赫连灼不答,傲娇地把头扭到一边。林至清看着莫名其妙闹别扭的赫连灼,拍了拍他胳膊,就跟着进了钱府。
钱常在又与他们客套了一番,因有急事便匆匆离去,并让管家领他们去了钱家花园:集芳园。
集芳园并不是在钱府内,而是在花山脚下,一直绵延到半山腰,山脚下绕着一条人工凿成的水渠。钱家花农根据地势、土壤湿度、气候以及自己多年来的经验手艺来种植这些花草树木。
色彩斑斓,锦绣繁华,千姿百态,很是热闹,远远望去,就似花山穿上了锦缎制成的衣裳。走在园中,花香扑鼻而来,脚步声惊起忙碌的蜜蜂和在舞蹈的蝴蝶,还可以隐约看到三两个花农在修剪护理花草。
林长松好奇心强,眼又尖,一看到他不认识的或者造型奇特的花草就跑过去,问东问西。钱管家很尽职的一一作答,林至清偶尔还补上一两句,道出这些花草在行医上一些鲜为人知的功效。
忽然,一抹粉色倩影飞速窜入园中,落在一株桂花树上,她搂着树干,踮着脚张望。
赫连灼和沐白注意到了,对了一眼,赫连灼走进林至清身侧。
“长松,别乱跑,碰坏了花草,你就留下来给花园做花农!”沐白大声喝斥道。林长松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他们,挪着步子回到他们身旁。
“无碍,无碍。这里的花草没有那般娇贵。”
“那你们那些珍贵的花草是种在哪?啊,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要说。”林长松问道。
钱管家笑笑:“那些花草也是养在园中。其实也就是对生长的环境要求比这些苛刻了些,才显得珍贵,平日里需要时刻注意气候和泥土的变化,因此都会有人时刻看守着。老爷说了,这里所有的花草,少爷公子们要是想看,都是可以的。”
“我……”林至清刚要说想去看看,衣袖就被拉了一下,是赫连灼。
“我们暂时还是不去了,等钱庄主回来,再一同去看看也不迟。”
林至清的话语刚落就听到园中一阵打斗声,紧接着一个粉红身影就朝着他们这边窜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豆青色的身影。
“丘童奚!你给我站住!偷花贼!”
赫连灼在丘童奚朝林至清方向飞奔而来时,掂了一下脚就跳了出去,制住了她。
“呀,你快放手!”丘童奚还在挣扎时,钱蓁蓁已经赶到了。
管家急忙快步走到她跟前:“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钱蓁蓁看着也就比丘童奚年长两三岁,长得也俏,就是面目很凶。
“这几日来我发现钟穗花地里有几株花被踩踏了。起先我以为是家里的花农不小心踩坏的,可他们否认了。于是我便想着暗中观察几日,说不定就能知道是谁。果然,还真是有人来偷花了。钱蓁蓁多谢这位公子出手将贼人逮住。”
“呀,钱蓁蓁,我没偷!钱我不是放在木桶旁了嘛。踩坏你的花是我不对,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前天来看见了钟穗花,很是激动,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不过我又扶起来了,而且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花苞被踩坏了,枝叶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这叫活得好好的?还有,谁稀罕你的钱,再说,我们都没有说卖!你凭什么把花取走?没我同意你就自取,这就是盗!”
赫连灼早已放了手,所以丘童奚一手抱着花,一手叉着腰,也大声吼道:“我没有!你明明都没有挂牌!而且你这花种好了既不给人看又不让他人买回去养,这花岂不是很可怜!长得好又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人去欣赏她爱她,你这是不疼惜她!”
“那你自己还踩坏了两株呢!你这难道是爱惜吗?我不挂牌是因为这是我家花园,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出。你闯进我家花园前得到我家人同意了吗?你这就是偷花,就是不对,把花还我。”
钱蓁蓁一说完就飞身向丘童奚冲去,丘童奚一手要护着花,拳脚不能完全施展开,只能虚挡几招就赶忙左躲右闪。钱管家急得直转悠,眼神投向林至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