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玩弄,还是恭喜他福气不浅能爬上那人的床呢?
邵昕棠嘴角翘起,谦逊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嘲讽。
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猛然冲到自己的怀里,一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
邵昕棠低头,看是清死死抱着自己,才及自己腰间的小健安。
小健安满脸的泪痕,本就营养不良而显得头比寻常的孩子大,此时小脸上那点肉也不见了,非常可怜见的。
“干爹,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小孩儿睁着漆黑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邵昕棠。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把小孩儿抱在怀里,真的有了一种为人父的感觉,一种责任油然上升的心里。
或许,这里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就是这个孩子了吧。
“去,狗蛋,你爹身子不好,别缠着他。”
众人还是叫习惯叫狗蛋,对邵昕棠给他取的文邹邹的名字很不以为然。
小健安听了沈班主的呵斥,更加往邵昕棠的怀里缩,死死的搂着他。
邵昕棠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睛里的宠溺之色大家都看得分明:“乖,干爹不会不要你的,干爹只是出去办事儿了。”
其实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班子里的人曾经因为原来的邵昕棠对小健安不好,也都常常虐待他。如今他来了,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他要好好待这个孩子。
话说我们的于司令,白日里忙事业,晚上就跟富商巨贾吃吃喝喝的玩乐,每天纸醉金迷,过得那叫一个糜烂奢华的生活。一日坐在灯红酒绿的舞厅包间里,中间当红的歌女正常着离愁别绪的情歌,怀里搂着个异常漂亮妖娆的小男孩儿,于战南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了那个看着贵气,在床上却令他感受极致快感的小戏子。
丝绸般的肌肤,手指上仿佛还记着那滑腻温凉的质感,隐忍销魂的呻吟求饶声,让于战南刚一想起就下/身一热,还有那紧致粉嫩的小/穴……
屋里烟气缭绕,几个富商驾着烟枪躺在软榻上,旁边伺候着如娇似玉的美人们。于战南一向不喜欢大烟,当年他父亲就是吸这个吸得魔障了,最后还猝死,所以他很是忌讳,但都说大烟能给人极致的快乐,他也信,要不然谁能欲罢不能的恨不得倾家荡产的抽呢。一向是别人抽别人的,他是一点不沾也就罢了。不知为何此刻心情烦躁,异常受不了这浊闷的空气。推开身边的男孩儿,走出屋子,吩咐守在门外的闫亮:“去把那个小戏子给我接来。”
站在外面抽了个手下递上来的雪茄,吹了一阵子凉风,猜想着那个小戏子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肯定很有趣。
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不少,听到一声恭敬地“司令”。于战南回过头看独自站在那里的闫亮,粗黑的眉毛一挑:“人呢?”
闫亮战战兢兢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邵先生说他身子还未好,伺候不好您,就……就……说先不来了。”
走廊上两排士兵站得笔直,闫亮感觉冷汗从发迹淌下,歌女柔婉的歌声从屋子里传出来,他却觉得走廊里死寂死寂的。半晌,他才听他们从没被人拒绝过的司令大人一笑,说:“那就先好好养着吧,等他全好了你再去接。”
于战南说完,大步回到屋中,没有理会众人极度惊诧的面孔。
第9章:二哥
邵昕棠足足在沈班主新给他安置的鼎好的房间猫了小二十天,有时在院子里喝喝茶,逗逗趣,教聂健安一些知识。
但他心里远没有表面上这么淡定。虽然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也不能掩盖他没钱的事实。他翻遍了邵昕棠以前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都没找到一分钱,手里唯有的五块大洋还是沈财田那日给他唱戏的赏钱。
邵昕棠孤家寡人一个,听说是个孤儿,以前赎身的钱到哪儿去了呢?赎身的钱到底是多少呢,怎么开口问沈财田呢?于战南那边该怎么办呢?惹不起躲不开的家伙……
这几日司令府已经派人来请他两次,都被他委婉的推拒了,如果再来人请,邵昕棠自己也知道,怕是躲不过了。
盛夏的日头正好,邵昕棠新搬来的院子却有一棵古老的榕树,长得郁郁葱葱格外茂密,他就让人在树下摆了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吗,在这里教聂健安写字。
小孩儿写得认真,邵昕棠却躺在摇椅上有些昏昏欲睡。正是半梦不醒间,一个跑堂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邵昕棠以为是司令府的人来了,心中一沉,顿时清醒了大半,却见小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邵先生,您的信。”
邵昕棠非常诧异,把送信的少年乐呵呵的打发走了,抽/出信。
信纸是颜色有些暗淡的宣纸,一整张纸上只写了几个歪歪扭扭并不好看的字。
“午后二时,清道茶庄,不见不散。——二哥”
信的右下角没有人名,只有“二哥”两个字。
二哥?邵昕棠心中琢磨着,难道这个身体还有亲人?一时间他心中出现很多种可能。如果有亲人就好了,说不定能帮自己脱离眼下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但如何不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邵昕棠了呢……
邵昕棠兴奋了一会儿,有冷静下来。既然这个人连署名都不敢写,弄得神神秘秘的,想必未必是个见得光的。
捏着手中的信,他面色严肃的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赴约。
下午二时,邵昕棠准时来到清道茶庄。他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