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任何评价,让她继续说。
“岳冬的势力此刻已经不容小视,他的野心就是要逼陛下退位,让小皇帝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所说的小皇帝指的是我腹中的胎儿,太子已到能辨是非的年纪不好掌控,而娘娘又不是他的人,他怎会扶持太子登基。”
“他好大的胆子。”
“他何止大胆。娘娘想必知道岳影吧,那可是岳冬的亲生儿子,就因为岳影无意中听到他的计划,而又不赞同他的做法才被他毒死。”
“岳影是他杀得?!”太过震惊,柳玉柔有些头晕,红绫扶她到椅子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对她说:“虎毒还不食子,他对自己的孩子都能痛下杀手何况太子。这些都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他最终的目标就是要把陛下孤立,囚禁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娘娘你我都是女人,又都爱慕着同一个男人,臣妾会告诉您这些也是不想重蹈覆辙。一旦岳冬知道我也向您一样爱上陛下,他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母子。”
柳玉柔又惊又怒直捂胸口。红绫满眼的至诚令她相信她的话,但也有疑问:“你的话是有道理,可你的故事不完整,岳冬就算在有权力,陛下怎会任他胡来。”
“因为他手中有一个陛下无法敌对的王牌。”
“什么王牌?”
“娘娘应该还记得臣妾刚才说过,王爷心上人的死会成为岳冬威胁陛下的筹码。”
“他……”柳玉柔脑海迅速翻出这段记忆,前后比对,串联。慢慢她悟出一个令她痛心的可怕事实。“陛下心理的那个人是逍遥王?!”
“娘娘果然聪明,臣妾没看错认。陛下爱的人正是王爷。”
“这怎么可以,他们可是……”
“他们是堂兄弟,就因为这个关系把陛下的爱判了死刑,也让岳冬钻了空子。以王爷的性格,一旦知道陛下喜欢自己,那当年欲奴的死,不管事实如何,王爷一定会认为是陛下所为。不错,王爷一直都认为是陛下害死欲奴,可动机不同性质也就不同。作为亲戚,欲奴的死有可能是服药不当,也有可能是陛下下旨;可作为情敌,就算是陛下有心要治好那个人却因调理不当死去,王爷也会认为是陛下为了铲除情敌蓄意谋杀。”
“他就不怕王爷一时冲动害了陛下!”柳玉柔恨岳冬心狠。
“他当然怕,所以才留到最后。我听陛下说过,岳冬已经安排了可信之人,如果他死了,那人就会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一面之词何以取信。”
“据说岳冬准备了王爷一定会相信的证据,是什么他没说,怕陛下有所准备。于公于私陛下都不想和王爷闹翻,才纵容岳冬至今。陛下的退让助长了岳冬的野心,他现在内外勾结,制造内忧外患,企图以此弹劾陛下治国无方,逼陛下让位。”
“内外勾结?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是的。岳冬很快会诱骗陛下下旨,由他陪同让太子代天巡视北面的边界,届时他会将太子拱手送给突厥为人质。”
“什么!”柳玉柔震惊的无以复加。
“娘娘请放心。陛下对岳冬的阴谋已有察觉,他不能公然制裁他,所以将计就计。派心腹莫黑白随行,暗中保护太子。这件事陛下不想让你们知道,一是牵扯陛下隐私不便相告,二是怕你们担心露出端倪让岳冬起疑。可臣妾认为,若让你们蒙在鼓里绝非上策,太子殿下对岳冬太过信任依赖,若就这么浑然不知的跟去,莫黑白也难保太子周全。臣妾言尽于此,要怎么做娘娘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但时间不多了。”
柳玉柔受的打击够大,她确实需要好好想想。她起身,红绫又说:“娘娘是被臣妾打晕后带到这里,还请娘娘出门时表现的很气愤。”
这话不用红绫提醒,她现在已经气愤之极,无需伪装,黑着脸离开了。
这些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柳玉柔为此彻夜难眠,这会儿李宏德跑来告诉她,他要和岳冬去巡视边疆,不容她不相信红绫的话。
李宏德听了这些,震惊的不能言语。赝品在他心中的形象全被颠覆。不能说失望,只是他一直认为赝品是一个果断、睿智不论是做皇帝还是父亲都那么完美无缺,是世人的楷模。这种违逆人伦,将自己和社稷至于险地的事,不会发生在赝品身上。还有他的母后,也是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会有那样的历史?李宏德脑子混乱,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如果红绫所言属实,那他们的安危迫在眉睫。
柳玉柔按住李宏德双肩,说:“若不是我亲眼看到岳冬对你父皇做的事,我也不会相信。可这些都是事实。我想了一夜,少年轻狂,谁能无过,他都能包容那样的我,现在我们也要保护他。德儿,虽然你现在只有十五岁可你不是寻常家的孩子,将来要担起这片河山的重任。”
“母后,孩儿明白您的意思。孩儿为了父皇、母后愿意做任何事,可岳太保他没有做过任何事就让孩儿……”
“母后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杀不了他,反落他口实,被他所害。母后又怎会让你冒这个险,母后也是心急,才会那么说,告诉你这些是要你小心他。他乃一名悍将,久经沙场,不是你能轻易杀掉,所以只能智取,随机应变。还有,你父皇定是觉得此事尴尬,才不愿对你我言道。你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听从莫黑白的话。不、不行,光靠他我不放心,让严召可也随你一起去,有那孩子在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