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心道:这世上还会有比我更危险的生物吗?不过夜行动物的叫声确实不招我喜欢。
见我没吭声,赝品停顿下又说:“小宝宝就要出生了,爹爹不想亲眼看看吗?”
赝品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我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北极去。我恨的牙痒地说:“以后不准跟我提这事。”
我在郁闷,赝品却一脸大喜道:“爹爹您清醒了!”
明知被下了禁制令,还要提。换做平日赝品自然不会这么问,可现在为了确保‘主人’是真的清醒,他只好明知故问,哪怕对方撵人他也要再确认一下才安心。
赝品的追问让我更加反感,我很想叫他滚,甚至连‘滚’字的口型都张开了,就在即将吼出那个音符时,我的羞愤突然被另一个念头压了下去。我反正已经在他面前丢人显眼了,不如破罐破摔,捡日不如撞日,我荒唐的行为正好是一个契机。
打定主意,我由怒转笑的对赝品改口道:“对我是清醒了,我在后悔给你们办得这么仓促,岳冬和你那些名义上的妃子不一样,应该更加重视,不过那些都是形式上的,既然你们成亲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你要对岳冬好点。”
赝品越听越不对劲,,心疑:难道‘主人’还没回复正常?
我见赝品面露迟疑,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就是想……娶他才把他打扮成那样的吗!不然你们拜什么堂。”
我显然是在歪曲事实,可谁让赝品没事找事,这回被我捉到把柄了吧!可话说回来他要不顺着我瞎胡闹我也捉不住这么好的机会。
听了‘主人’的责备,赝品更加哑口无言,他怔愣在原地打亮‘主人’,心中琢磨‘主人’说话的语气、神态倒像平日,可内容怎么还是接着之前?赝品一时无法判断‘主人’神志到底清醒没有。只好顺着往下说:“是,孩儿是娶他了。”
我见赝品没反驳,觉得有门抓紧时机说:“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你不要总欺负他,岳冬多老实,多乖呀,你应该让他得到幸福。”
‘主人’越说越离谱,听的赝品直皱眉头,但他还是回:“是。”
我见赝品答的勉强,不满道:“别只动嘴,要拿出实际行动。”
“是,回去后孩儿立即去办。”
赝品答应了!事情的发展比预计的顺利太多,我都不敢置信。
我办事是没谱,我的计划更加离谱,可我相信赝品做事一定靠谱,他就这点优点,所以我一定要善加利用。其实从做儿子的立场他还是满孝顺的,所以好儿子你就成全爹爹的姻缘吧!
我的计划突破了最大的难关,我即兴奋又心急的催促赝品回去。之后我一直大张感应区窥视皇宫,看他的行动,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做。等来等去,等到的是赝品一道圣旨要封岳冬为婕妤,纳他入后宫。
我昏,他究竟是缺心眼还是诚心和我作对?
‘主人’怄到想喷血,而赝品也很为难。
那天他同‘主人’返回城后分了手,赝品顶着‘主人’稀少又古怪的笑意回到皇宫。他把感应区张到最大,见‘主人’未回王府还徘徊在宫外,又是一副期待的样子他很不放心。他猜测‘主人’可能也张着感应区看他的行动,他只好按着‘主人’的意思去与岳冬改善关系。
赝品通过感应区的搜索很快就找到假山后的岳冬,此时天边以露白,在夏末时节岳冬只着单衣露宿,人难免被冻的瑟瑟。
赝品看看一地的首饰和披散头发的岳冬,也没打算叫醒他,伸手要抱他回屋,不想手刚碰到他的胳膊岳冬突地睁开眼。
说来也巧,岳冬正从噩梦中惊醒,猛然见到赝品近在咫尺,更是大骇,外加身子受寒本就冻的有些发抖,衬得他惊魂未定的样子甚是惹人心痛。
赝品见他醒来,面露惊骇地看着自己,停顿一下又接着刚才的动作拉他起来,单手搂他入怀。
“冷了吧?”赝品的语气透露着关心,另一手用手指给岳冬梳理散乱的发丝。
赝品突来的温柔,让岳冬以为又是平日的糖衣炮弹,他犹豫下轻轻的回答:“有一点。”
“你很不乖。”赝品低声说了一句,他并无责备之意思,就是有,明知‘主人’在监视他也不会表露出来。
可这句打情骂俏的话在岳冬听来令他全身一阵寒战,被赝品拥着的身子更加不敢妄动。他全身戒备地等待下文,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果然赝品脚尖点地,带着他一下窜上假山最高处。
重建的皇帝寝宫比原先更大,院墙也更高,皇宫内除了观星楼没有能游览到寝宫内院的建筑。但是,寝宫院内的假山却出奇的高,最高处远在别宫的人都能看到石顶,更不要说有人站在上面。
这个时间嫔妃们自然没醒,可宫女、太监要天没亮就得起来打扫。寝宫内的宫人岳冬知道他们是赝品精挑细选的心腹,自然晓得他同赝品的关系,岳冬勉为其难的可以面对他们,但高墙外的宫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赝品突然搂着一身女装的他站在假山顶上,说什么要和他看日出!
岳冬哪有那个心情,他都能看到远处向这里张望的宫人。岳冬难堪的搂着赝品的脖子,脸直往他肩颈窝里埋。
其实,寝宫把守森严,平常人只能离院墙十丈外的地方走,就算墙外的人能看到人形,除了用感应区窥视的‘主人’平常人是看不清上面人的模样,可猜总能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