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颜殊歌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路清紧紧地抱着自己,又骤然惊恐地推开自己,如躲避瘟疫一般一点点离自己而去,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或者,一切都根本不足以牵动他无坚不摧的神经。
他漠然地转过身,顺手将门关上。
路清刚才的样子有些反常,不过,这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颜殊歌觉得那些不应该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于是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光亮,听不见一丝声响。可是,耳畔就仿佛魔咒了似的,似有似无地回荡着路清方才那苦涩的笑声。
不可能?
究竟什么不可能?
这扇门,貌似成了一把无形的枷锁,动不动就阻隔了两个渴望相交却又水火不容的世界。
路清慌慌张张地冲到了卫生间里,镜中的自己倒算不上形容恐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逸容颜,此时却白的吓人,惨兮兮的像极了日本艺妓的妆,跟硬生生在脸上糊上了一层白灰似的。
眼睛里似乎氤氲着淡淡的水汽,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