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不接手。
我扯着他软滑的衣角笑着说:“你人长得好看,衣服也好看。我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也只有身体还行,有皮有肉的。”
虞明经常穿深色的衣服,衬得皮肤雪白,整个人妖里妖气。
他一笑,双方立即冰释前嫌。
晚上我坚持一个人睡一间房。虞明很不放心的坐到半夜,半推半就的被我赶出门。
把门闩好后,我艰难的脱下靴子。
脚踝肿的看不见踝骨,透亮透亮的红色。轻轻一按,陷下去一个深深的窝。还好我从小喜欢自理,用热水泡了一会儿敷上药躺下。
夜里梦见一条细蛇缠在腿上,时不时吐出信子在我脚上咬上一口。
我闭着嘴巴一声不吭,明显清楚这是一个梦,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吵醒睡眠很浅的虞明。
第二天重新上路。我叼着虞明给我买的甘蔗吸得吱吱响,坐在马背上晃着双腿。
“好甜的,你也尝一口。”偷偷舔了一下我咬的位置,再把甘蔗递给身后搂着的人。
他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甘蔗渣渣也一起咽下去。
我当然不会掩饰笑容,却也觉得他这个吃法怪模怪样:“喉咙很粗吗?这么糙的东西也咽得下去。”反正是说假话,我越说越夸张。
“放进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多不好看。”他紧了紧我的腰。
当时也没太在意这句话,如果记得牢一点,也许不会把他的小习惯记漏。
那时就知道反思自己,回头一看。
我吐出的残渣像路标一样,沿路播撒,甚至是……
我小心的偷看虞明的衣服。
被吸成白色的渣渣挂在红色的衣摆上特别醒目,瞬间拉低了衣服的价值。
我默不作声摘得干干净净,丢掉手里的甘蔗。丢掉之后后悔不已,虞明咬过的地方我竟然没有认真的回味,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的丢掉呢?我应该一点不剩的咽下去的,我的喉咙可比他的粗多了。
惋惜的回看滚落在草丛的半截甘蔗,我甚至想捡起来再啃啃……
但那怎么也不是我这种拥有高贵血统的人能做的事情啊。
算了,以后机会多得是。
我安慰自己,不自觉的又笑:“你这几天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很好看。”
“我知道。”他很简洁的说。
人的自知之明达到他这点确实也不容易,我仰头看他。
双唇染血,挺立的鼻梁白净如玉,眼神淡淡的,回望我的时候眼角微微弯起。
我错开视线,默默的安抚扑通扑通的心跳。转移注意力,我咬牙提醒自己,然后不经意又看见那一身红衣。
我也想找一间喜庆一点的衣服。
包裹里的两件一个灰白色,一个蓝色。
当初选择的时候相中了它们一尘不染,简练高雅的朴素气质。
现在两件搅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落魄。
推到一边,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虞明抱着一个东西走到我身边,放下后捡起我推倒在地的衣服。
“一路走匆忙,忘了及时给你添置衣服。”他说完,一件衣服已经折叠整齐。
我干脆拖着下巴看着他收拾,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
菱角抚平,左一下右一下,另一件衣服叠好放在一起。
他收拾好了我还眼巴巴的望着他。
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猛地想起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东西,干咳一声:“你给我送什么东西来的。”
他打开包裹,展开一件衣服。
是一件和他身上颜色一样的衣服,散开的时候,竟然连每一处的花纹都一样,只是小一些,腰宽了一些。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的是圆圆的,整个身体胖乎乎的很有肉感。
我接过来二话不说套在身上,美滋滋的跳上桌子转圈圈:“好不好看,是不是比你还要好看。”其实我知道此时的我可笑的像个球,转来转去。
虞明笑的我一怔,无数星光在脑内飞窜,炸出团团火花。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他说:“今天晚上一起睡。”
我连连点头:“好,好。”
他说:“还有点事需要安排,你先睡。”
不等我反驳,他已经出门了。
他发现我脚上的毛病,一定会把我送回叶城。
想到这里,我泄气的拍着肿起的双脚,果然又是美色所累。
虞明走进来,坐到桌边:“嫌我挤着你么?”
我摇摇头:“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敢嫌弃你。”
“那睡觉吧。”他揭开外衫,里衣也是艳红色,敞开的衣领微露雪白的皮肤。
宽松的衣服并不能确切的看清他的身材,腰肢在空落落的布料中若隐若现,灵巧鲜活。
我急忙挪开视线,平复心跳:“不,我不急着睡。“
他也不急,笑吟吟的挑了挑烛心,翻开一本书开始。
我打开窗户探出头看外面的夜景,漆黑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窗边的树梢晃动,带着灰尘的凉风飘进来。
抖了抖衣领,无趣的关窗,瞥一眼烛光下读书的少年。
他的身子微微倾斜,薄衫勾勒出后颈一直到腰际的曲线,昏黄的烛光下红色晕开一圈光雾。
我绕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托着下巴注视他。
沐浴后未束长发,利索的收在背后,前襟一根乱发都没落下。这样正好能看清他的面庞。
光滑纤瘦的下巴紧收五官,眼睛时不时眨动一下。漆黑清冷的瞳色中和了唇色的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