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她手指抚上城墙,斑驳而透骨的寒意就透过指尖传到心里。“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战旗起不过一刹,其下却是无尽白骨,这人心何哀,人命何苦。”
“是战,却非战之罪。”沈言低声道,“天下九塞,负春为首。而这负春关内再去百里,关中林桑翳野,青山烂漫,百姓和乐安居。而狄夏嗜杀好战,若教他们入主关中,只怕又是另一片景象。改朝换代,在哪里都是一场灾难。而你与师娘的安危,在将军看来,却最重要。”
否则公输嬴当年又何以弃武从戎,放着逍遥快意的江湖游侠不做来当着苦寒之地的鸡头将领?若是孑然一身,心外无物,在何处都能活的潇洒。可他有了妻儿,就要担起那份责任。
“你和师娘能安好,就是将军最大的心愿了。而也只有天下太平,你们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沈言承将军遗志……至今也是这样想的。”
“我都懂。”公输瑜道,“我只恨天命令我生做公输子弟,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