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人通知我去扛人,那基本有两种情况。要么裴非醉得不够干脆,要么就全军覆没了。通常这样的情形,我就在午夜过后自觉地出去搜寻。好在裴非们的行踪极有规律,惯常出没的只有那几处。
也有几次,他难得清醒,便不肯轻易受我摆布了。那天我逮着他时,他正站在包厢外的走廊上抽烟。看见我也不多加理睬。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一个小光头冒了出来,晕晕乎乎地尖叫着:“来呀,裴裴,来呀。”
从门缝望进去,里面的男男女女都脚步踉跄、手舞足蹈着,满脸梦游样的迷幻神情。小光头的脸上也挂着游离的笑容,半张着嘴巴等裴非回复。裴非对着光头扬扬手里的烟,表示抽完再进去。小光头不依,伸出手要来拉裴非,却眼神恍惚,几次都抓空了。
即便我这等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也知道他们异常亢奋的嬉笑绝不止酒精的功效而已。我厌恶地将小光头推开,他一路跌进了包厢,还嘎嘎嘎鸭子样傻笑着。
看看裴非,脸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