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还说?你不怕我一生气就诅咒你吗?你得当心啊!“当年年少的我,就知道自己身上有着一种诅咒成事的魔力,许多人包括我爸妈都经常警告我不能向旁人诅咒或骂人的。
”我怕。。。你别吓我,哥,我怕!“小弟当然曾见过我诅咒后的种种迹象。
“那就好,只要你不说我就不诅咒你,知道吗?走,回家去。。。”边哄边催对方离开,我继续与我哥们笑着离开校园。。。
事后过了两天,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谁料意外事故发生:小弟不见了。。。
听话乖巧的小弟平时放学后就会回家,就算有补课,到了傍晚也总会回到家里,但是那天小弟没有回来。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爸妈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就招兵买马地找人四周寻找小弟。连续找了三天三夜,不见的人依然没有见到踪影。
“妈,小弟。。。是不是死了?“说话不经大脑的自己,一时口快想到啥就说啥。
“你闭嘴!你这乌鸦嘴,不知道就别在这乱说!”平时把小弟当作宝贝的父亲,听了愤怒起来,对着我大骂。
“熊儿,你就别在这添乱,去,进房睡觉去。。。“在旁的母亲连忙把我推开,示意我别惹正在火头上的父亲。。。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一周后,我们被通知在附近的大河岸边,看到一具小孩的尸体。。。
悲伤与面无脸色的父亲背着整身湿透的小弟尸体,一步步地从河床走上岸边。。。
“妈,这不关我的事,我绝对没向小弟诅咒,也绝对没心要小弟死的,妈妳要相信我。。。”母亲紧紧地拥抱着的我,当时的我担心着会不会被父亲误会小弟的出事是因为我的诅咒,我试图说服母亲希望她能明白不是因为我而发生事故,我边哭边大喊着,“爸。。。小弟。。。”
父亲好不容易才把沉重的小弟抱上岸边,他慢慢跪下把小弟放在沙地上,似乎害怕会伤及对方身体;此刻,母亲放开我飞跑到小弟身边,双手一抱就把小弟拥抱在身边大哭了起来。。。
在旁的我随着母亲走到小弟的身边,跪下伸出手就想握住小弟的手。。。没料到在旁的父亲立即把我拉了起来,挥拳就狠狠地、用力地打在我的身上、面部,打得我倒在地上,他继续用脚狠狠地踢向我,似乎恨不得把我打死才能泄恨。。。
“阿华,你快打死他了。。。“在旁的母亲看了放下小弟尸体,立即扑向被打得半死的我,双手边阻挡父亲的双拳边俯倒我的身上。
“我。。。就要打死这个孽种,看他还能发那些疯咒吗?。。。”愤怒无比的父亲试图把母亲推开,同时从她身边抽打躲藏在背后的我。
“大熊他没有诅咒,你要相信他,阿华,呜呜。。。“悲痛的母亲既想抱着小弟,可又怕我被父亲毒打,她整个身体累得快倒下,但是她依然挺着不让我受到伤害。
“他没有诅咒?那天他亲口说小弟死了,还否认?他存心就想着要小弟死掉。。。他没人性,乌鸦嘴说啥是啥,要人死人就死。。。”父亲越说越生气,他大力把母亲推开,趁着空间立即抓住我继续挥拳乱打,”最好是他替代小弟。。。“
此时观看热闹的人群,总算有几位前来将父亲拖住,不让他继续发狂攻击他的儿子。。。
当时,虽然已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我,依然有一个强烈的信念,就是若让父亲打死能替代小弟复活的话,那就把我打死算了,免得留下这个乌鸦嘴在世上,诅咒别人、亲人、身边人。。。
被打得重伤的我,抬起头看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枝头上站着一只乌鸦,它牢牢地、静静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眼睛流露出悲伤,仿佛知道我们家里发生大事情了,所以它不敢乱叫或乱喊,害怕会受到牵连吧?。。。。
☆、第三章
明天是父亲出殡的日子,我在父亲的灵前已跪了三天,虽然很疲倦很累,但是我觉得应该尽力做好身为儿子的职责;再有,我想趁现在父亲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平和地给我时间,让我将内心里想对他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爸,虽然此刻我无法与你正式地交流说话,但是,十年前与十年后我依然要你明白,小弟的去世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伤害,我和妈、大姐都深感悲痛,但你把一切的过错放在我的身上,对我不理不睬不言不语的,你知道我在这段日子是如何度过吗?
“爸,或许你不会在乎,你也不会疼惜你这个流落在外头十年有多的儿子,因为你一直认为小弟的死亡因我所造成的,恨不得我替代小弟,对吗?你真得够偏心。。。”
“爸,小弟去世后我远离了我那群哥儿们,我努力与拼命苦读,希望你看到这个曾经令你头痛的儿子有了很大的改进,成绩已追得上像小弟那么优秀。。。但是,你看都不看一下我的成绩单,更不会去学校出席我领奖的颁奖晚会,因为你一点也不重视这个儿子,一直对这个乌鸦嘴不放在心里。。。”
“爸,你知道我为何在我成绩最优秀的时刻,忽然向你们提出我要停学,出外学习手艺吗?因为在前一个晚上睡觉时,在隔壁房间的你冷漠地对妈说,你没能力让我上高中,反正再好的成绩最后还是会离开你们不理。再有,你说的让我流了整晚眼泪的那句,我是乌鸦投身来向你和妈讨债,迟早会要你们清算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