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九天玄女无上仙君发落!”
连天都站在老家伙那边,看来我真够天怒人怨的。
“好。”我道。
“筱爷——”身后的人死死拉着我。
我挣不脱,只好回过头去:“筱爷我平日算是贪生怕死的,但是今天不能。不能!我的兄弟们……我就算救不出,救不出就一起死。能和我的兄弟一起死是我的荣幸了!撒手。”
一天他们拉着我的衣服扑通通都跪了下去,红着眼睛大叫“筱爷不可!万万不可,圣主……”我立刻用力一甩袖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听,不能听!
仰头看着越来越黑沉的天空,羽毛一般的雪花落在我脸上,我立即低头把视线放平,用力眨眼睛,眨掉那些不知所谓的迷蒙,我要用最清明的眼神面对眼前这一切。
“筱爷,您……我……”有声音从对面人群前面的那个角落发出,是钟离轻?还是一直低着头的方宜?
我不想去追究了,只踏着我自己的步子,走向那“天谴之圈”,走向我的兄弟。
我一步步走着,听不见身后的劝阻挽留,更听不见自己心里面,那些细碎的,懦弱的,可耻的呼喊:轩辕……轩辕夏光……光头……
——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谁敢!”
可是我却清清楚楚,惊雷一般的两字从远处滚滚而来。我从来没听过那样震怒,惊慌,心痛的声音。
那是灵魂深处的呼唤。
“筱弟——我的——亲爱!”
像是灵魂回应灵魂,我顿足、回首、抬目,微笑。
还来不及看看大只佬的表情,我就被揉进一个宽厚坚固的胸膛。这炽热的温度,这令人安心的感觉,这男人独特的气息……明明没有分开多久,我为什么感觉恍如隔世一般久违与怀念?
“好了,不怕,我来了,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谁胆敢伤你丝毫,我定要他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大只佬紧紧收的手臂,仿佛把我揉进他的骨血,放在他的心尖尖上才放心似的。
我听不见自己,可是,有人听见了。他不仅听见了,还赶来了,正如他随保证的那样,保我平安喜乐。我相信他,一直相信。
我深深吸了一口男人的独特的渐渐令我迷恋也许早就迷恋的气息,低低“嗯”了一声。
大只佬却像是更不放心似的,把我稍微松开一些,抚着我的脸细细察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后面那个“有没有”是咬着牙说的,好像如果我微微点一下头,他定会扫天平地让伤我的人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眨了又眨眼睛,才敢看向大只佬,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把头靠回了大只佬的胸口。说起来丢脸,自大只佬一出现,我的所有勇气和骨气还有义气就瞬间消失了,失去“气”支撑的身体一下子无力了,只能靠着大只佬。
是心里直觉可以靠着他,只要他在,我不需要强装自己是坚强的刀枪不入飞,只组要如他所愿,做最真我的自己就好,就算是“贪生怕死”的也无所谓。
我在大只佬的怀里无声笑了一下,我怎么这般没用,而且还一点不为此羞耻的样子,真是……
大只佬确认我无恙,复把我收进怀里,圈紧护牢。然后才抬眼,扫了一眼。
就着轻描淡写的一眼,四周就呼啦啦跪了一地。
“你们,向天借的胆子?欺圣主,辱圣后!”
大只佬的声音被这漫天冰雪还要冷,伏在雪地上的身影没一个不为之颤抖的。
我从大只佬的怀抱里面看出去,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是指我自己。眼前这些人,正恭敬跪拜在我面前的人,他们的恭敬和臣服不是对我,也许从来都没有过,他们现在不就正造着我的反呢!
我先前居然没意识到这点,现在后知后觉了,却还只懂得依靠着大只佬。刚才我做的多好了,那样毫无畏惧视死如归,可是一见到大只佬就畏缩了。?
我家大佬不是人-诸神的黄昏-h。170圣主之过
不,我摇头,命令自己清醒一些!大只佬的怀抱再温暖安全,再令人眷恋,我也不能让自己一味沉迷了,还有那么些残酷的现实需要我勇敢去面对,还有我的兄弟需要我去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况且我还偷偷藏着“保护他”的小小心愿?!
我狠心的掐断自己的恋恋不舍,深吸一口带着大只佬温暖的气息当做给自己的鼓励,就要推开大只佬站出来。
可是一如既往的,我稍一动作,大只佬立刻察觉,不言语,就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
我……我在大只佬炙热的怀抱里,又一次沉沦了。残余的理智碟碟不休:就一会就一会……再一会……
大只佬安好了内部,立刻攘外,用的当然是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冰冷面孔。
“说吧。为老不尊敢做不敢当,各位长老?”
许久,对面才传来一个声音,还是那个老老家伙,但是已经半点没有刚才那种震耳欲聋的效果了。
“回禀圣主,不是向天借胆。而是天赋重任于我等。为了玄玉城,为了轩辕氏,为了自古以来最具光复大夏的绝代圣主的您,上天令吾等虽万死不能辞,终要清君侧!”
“清君侧,好个清君侧!你们是要孤先发罪己诏吗?”
对面又是一片久久的沉寂。
“说,孤借你们胆子!”
“谢圣主!”说话的还是那老老家伙,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瘦小佝偻的身体在一大片俯跪的人群中,倒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