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大帮莺莺燕燕——可是你不过是个肤浅的肉食者,知道什么事真爱的最高境界么?
我呼的跪坐起来,拽起一个长枕头,扑扑扑连打了几记老拳,很不得它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我单手举起枕头,想象正拽着男人的胸口,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正义凛然教训道:
“知道什么事真爱吗混蛋!爷我今天告诉你,真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发乎情,止乎礼!!!”
扪心想想,我这个人吧,有点混,也不怎么爱学好,但因为良好的家教,也从来就是个高境界高情操的男人,谈了那多年恋爱,泡了那多妹子,就为了人姑娘家的清白和声誉,也一直苦忍着,妹子的手都没拉过,更别说亲亲……
可恨的是自己死守了十八年的初吻竟是被那个死男人夺去了!还食髓知味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啊~死变态啊!
骑上枕头,饱以老拳,聊解郁闷。可是却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不得劲啊!
要不把那个罪魁祸首叫进来试试实体?……还是算了吧,心里正乱的很,不想他再来碍眼又添堵。
狠狠把枕头勒进怀里,我扑的一下把自己摔床上,翻过来,压过去,烙大饼,怎么的都睡不着,心烦意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说不上原因。
又翻了个身,双脚曲上来,环住被我折磨得快没形的枕头。
……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什么东西……东西——啊!花!
我想起来了!我用“花在人在花亡人亡”拼了老命才保护下来的莲花,遗落在竹林的“星光大道”上了!
可怜的花儿,更可怜的我,被变态又亲又抱闹晕了头,最后还被用山贼抢亲那招给扛走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花儿了,也对不起你们,爷马上就去救你!
一拉开竹门,清凉的夜风迎面而来,吹得我是薄衫零落。紧了紧领口,左右看看,也没见袍子披风什么的,我穿来的那两件早就被我用来做“艺术实验”了,早被人收拾去了,就是还在,我也是不能够往身上披的,“颜料”味太大……
没办法了,顶风而上吧。外面虽然黑,但是那路试荧光的,估计不难找。啊,如果又手电筒就好了,灯笼也行啊。
出了门,走廊一拐弯,就是是楼梯,当然也是竹子搭的。明天天亮了,我定要好好看看这竹楼,是不是就像《寻找金花》之类的电视节目里面,少数民族的吊脚楼一样?
楼梯拐角处,我手扶竹栏杆,一下子跳了两大阶,但在迈第二步的时候,生生定在了那里。
我看见,朦胧的夜色里,稀薄的雾气中,平滑的青石路面延伸远去,尽头竟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面黑黝黝,是……深渊么?
悬崖外有白雾徐徐浮上来,在山崖边缘凝结成夜露,形成一道微微闪亮的界限。那微光,幽幽闪着,好似有种迷人心魄,引了人靠近,然后,纵身一跃……
此时,那微光的悬崖边上,正站着一到人影,背对着我。
高大伟岸的,挺拔健美的,熟悉的背影,让我心脏一抽,要紧紧的抓住扶手,才能止住脚步,止住身体,止住突然狂乱的心跳和yù_wàng——我想……直想扑过去,抱住那身影!
我更要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忍住几乎冲破喉咙的迫切呼喊:不要!回头啊,看看我——
陡峭的山崖边缘,漂浮的夜雾中,那背影背着光,傲然挺立,比夜色更暗,比夜雾更沉,无端透着无以名状的寂寥……他,他面对黑暗,高大挺拔的身躯好似有丝丝颤抖,突然一阵猛烈的夜风卷来,却吹不动他的衣摆,就好像他已经被无边无际又无孔不入的寂寥浸透……
他究竟站在那里多久了?竟被夜雾湿透了衣衫!那衣衫又湿又重贴着的身躯,本是伟岸傲人甚至是不可一世无可征服的,此时却有种令人心疼的脆弱,和坚忍……
我按住阵阵抽痛的心口,死死的按住,喉咙口强压下去的呼喊被憋成一个溺水濒死般的沉闷怪声。
因这声音,惊醒了沉浸在黑暗中的男人。只见那背影猛的一颤,身体瞬间绷紧了,像是在挣扎,半响之后才缓缓回转身来,抬头看向我。
正在此时,半弯的月亮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凉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让我清楚看到了,回过头的男人,头发湿淋淋,发梢尚在淌水,湿漉漉的俊朗脸庞上面,神采耀眼,神色飞扬,水洗过一般清明的双眸,在月色里特别深沉,又特别明亮,就似顿悟了什么似的,目光坦然而无畏!
星眸定定的看着我,只是微微的一个神采的变化和波动,便如漫天的波涛,让我灭顶般的窒息。
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回视男人,然后就见那紧抿的嘴唇向上一勾,是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笑容。夜色中苍白的唇轻启,吐出什么字眼词句,我在如雷的心跳声中听不清,可是我还是看清了,男人的手臂平抬,手掌伸向我,掌心向上,在邀请。
他!他……
我浑身的力气瞬间因为男人的邀请姿势抽空,脚下一软,几乎要坐倒在楼梯上,却见远处的男人眼中光芒一沉,伸出去的手掌瞬间紧握成拳,放了下去。脚步忽动,竟是直直向我走来。
他要来抓我!!!
惧意一生,我竟恢复了一些力气,拉拽着扶手,连跑带爬就往楼上逃,死命克制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冲动。
楼梯上不知怎的,好像有水,我脚下一滑,噗通一生摔了狼狈的一跤,膝盖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