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贤并非趁乱离开掌教主峰,而是受到石德的求助,谁知进入主峰之后便被安肃埋伏。安肃死而复生已令石贤足够惊讶,安肃修为已进阶元婴,更让石贤讶上加讶。
他见石德虽然惊惧,但身上并无伤势,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望向安肃,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妻弟?”
安肃冷笑:“妻弟?别侮辱这个称呼,我姐为你所杀,你与我苏家,早已成仇。石贼,受死吧。”他等这一日等了太久,此时这一日终于来临,安肃心情十分亢奋。
石贤冷笑,并不将安肃看在眼中,他已然猜出石德杀死的‘安肃’是替身,不过便算安肃比他小上几百岁,便算天资聪颖,撑死也是元婴初期,而他早已进阶元婴中期,对安肃并无惧怕之意。
他取出镇天尺,漫不经心地朝前一拍,镇天尺下磅礴的灵力汇聚成尺,小山似的白尺朝安肃挤压而来。
安肃冷笑,身前之景乍变,主峰之上繁花盛开,而停在空中的石贤被重力一压,从空中掉落下来。
地面之上藤蔓、鲜花、野草狂绞,草木藤蔓之上小刺丛生,亦试图刺破石贤肌肤。石贤落地瞬间,体内奇火一卷,将周遭的草木烧之一空。
石贤身侧的奇火形成火圈,将石贤牢牢守在其中。
忽而一道火箭从草木之中偷袭而来,石贤身上奇火一卷,将火箭吞噬殆尽,他伸手一吸,将藏在草木之中的草人吸于掌心,正欲将之烧死之际,忽而心悸,忙将奇火收回,惊道:“德儿?”
石德沉默了会,伸手握住石贤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是我儿子,我俩血缘想通,自然有所感应。”石贤的手被石德紧抓得有些疼,不过他见石德情绪不对,暂且忍了没松开。他使用奇火将围在两人身边的草木烧个一干二净,同时不忘问道:“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谗言,对我起了嫌心?”不然怎么会对他偷袭。
“安肃说,我是你儿子,只要验证一下,”石德朝后退两步,失声道:“所以,我真是你儿子?我怎么会是你儿子呢?”
石贤面色一寒,道:“你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儿子,安肃与你我有仇,他之话语,怎能轻信?”
石德摇摇头,面上依旧是不敢置信之色,他朝后退两步,嘴中低声喃喃道:“我不是……,怎么会是……”石德的话语十分含糊,石贤未能听清晰,他走进石德,道:“德儿,来为父身边,那安肃不坏好意,你不是他对手。”
石贤一步一脚印,一脚印一个焦土,行走间草木灰飞烟灭。而随着石德的茫然,石贤心中挂念,也忽略了脚下未曾成灰的草木小人。
草木小人狞笑,一道针锥朝石贤脚踝扎去,与此同时石贤身后土地之上,又有竖排银针冒着尖头,尖头之上银光闪烁。
石贤察觉到脚下动静,忙脚步一错,避过草人用力一扎,草人动作迅速得再次一扎,石贤为避过这一击不由得退后两步,忽而脚底一疼,脚尖防御被破,银针扎入脚底。
脚底一疼,石贤面色倏变,他抬头望向草人。
草人迎风而长,不过眨眼间便长成正常人大小,它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舒畅愉悦,“石贤啊石贤,今r,i你c-h-a翅难逃,为我姐赎罪去吧!”
当此之际,石贤之前镇天尺的攻击也落了下来,石贤身前繁华乱阵发出撕裂之音,露出山头原本的模样来。
镇天尺与阵法相碰撞的能量冲天而起,卷起主峰之上草木乱飞,山石俱裂,连带着空间壁垒都扭曲了一瞬。
草人在阵法破裂瞬间,变长身材颀长有血有r_ou_的安素。他发现阵法破裂并未有有任何异变之色,显然这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
石贤倒是面色一喜,他掌心镇天尺再起,喜色还未绽开便先冷凝,原来他往镇天尺中输入灵气之际,发现自己体内灵气乱窜,根本无法运转自如。
他目光落到脚下,“毒?”
安肃伸手一扯手腕上的珠串,珠串在空中化作长鞭,刺穿石贤的胸口,他冷笑道:“多亏你这好儿子,我不过以他性命相逼,他便毫不犹疑地背叛于你,只为求得我对他网开一面。若非你这好儿子的配合,我这毒也不会效果这般好。”
石德身上法袍下了嫣红花粉,嫣红花粉无毒,却具有迷幻与放松心神之用,更为重要的是,它与水银皎水混合,便会成为一种剧毒。
石德伸手一抓石贤之际,嫣红花粉便进入石贤体内,因嫣红花粉之用,安肃偷袭才会那么轻易;而银针之上抹有水银皎水,水银皎水刺入石贤脚底,与他体内的嫣红花粉混合,合成一种剧毒——君莫笑。
人生得意君莫笑,霞飞花晚梦阎王。
“安肃?”安素眼底闪过震惊,他目光在那珠串之上匆匆扫过,再次脱口而出:“安沁的尸骨!”珠串之上孽气横生,原来是由安沁的尸骨磨碾而成。
安肃朝安大师冷冽而笑,“掌教原来还记得我姐姐,我以为你们都忘了她,忘了她死得多凄惨多无辜。”
“你们不给她公道,我只能自己前来拿公道。”安肃掌心一动,他手中的珠串分解组合成剑,又穿过石贤的胸口。
自石贤胸口为中心,剑气往外辐s,he处白骨筋脉寸寸断裂,石贤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不稳。
安大师定了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