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指望他回答,根据历史,他没有和我吵架就算脾气温和的了,没想到他真的回答我:“容城,容纳的容,城市的城。”
“哦。”再无话题。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好好先生在饭后又主动提议。
一个两个,这么热情有钱拿?
白来的司机,不要白不要,我当然答应,坐等他跟贤惠老公似的洗了碗,再蹭他的私家车,报上目的地,然后就等下车了。
“你在那里读书?”他指的是我要去的地方,是个本专合一的学校,算不得什么好学校,要不是我初中年少轻狂叛逆耍帅荒废学业,以我的智商才不该跟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混在一起呢。
室友是个顶级好男人,见我不回答,又问:“你读什么专业?”
真是,人长得挺帅,这么爱听八卦的哦。
“服装设计。”我懒洋洋的回答,兜里手机在震动,我知道那是谁,从刚才起就没间断过,烦死人了。
”不接电话?”他看我一眼。
我嗯嗯两声。
好不容易抵达学校,总算解放了,跟这样的毛病人待在一块实在是让人浑身别扭。
“江乐。“他叫住我,也是奇怪,昨天晚上陈浩一只提过一次我的全名,他居然给记住了。
我回头:“有事?”
他不说话,只看我,像是忘记了要说什么,过了十来秒,他才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没什么,再见。”
莫名其妙。
“再见。”我随意的挥挥手,应该不会再见了,我又不会有事没事就去陈浩一那看似猪窝的地方。
说起来,我的人生就是一直在告别。
再见。
再也不见。
因为没必要再见咯。
我笑笑,加快步伐往寝室走,外面真是冷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江乐
“送你到学校的,那是谁?”
啧。
我都懒得瞥他一眼,周楚,又是这无所事事爱心比天大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真烦人,好好一个大男人,明明打他的篮球装他的x吸引吸引天真小女孩就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偏偏喜欢在我身边充当絮絮叨叨的老太婆。
我径直走过他,连嘴巴都不想动一下。
像这种光环满满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半点都不想和他有交集。
可这家伙都口香糖进化的,马上又粘上来。
“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你去哪里了?”
“你在那人家里过夜了么?他是你表哥?堂哥?”
“你平时孤僻不和同学来往就算了,不要和校外不清不楚的人来往啊。”
一直走到寝室楼,他就不停的说,跟一只苍蝇似的漫天嗡嗡。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周楚,你这人真逗,还什么校外不清不楚的人,你是小学毕业的吧?这么爱做好学生就离我远一点,我就讨厌你这个样,怎么,想当我爸啊?那你该去勾引我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这一生,到现在,二十三岁,头七年的记忆模糊不清,剩下的时光里我都是独来独往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数不清看不尽的自由。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牵绊我,这曾经是我的痛苦来源,现在是我的愉悦前提。
谁也不要妄想牵制我,无论是谁。
面前那张脸以目可见的明显程度涨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个男人他…”周楚支支吾吾。
我忽然懂了,我笑:“实话跟你说吧,他是我男朋友。”
“你!”他愤怒的攥着我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种话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
“恶心吗?”我掰开他的手指:“我就是喜欢和男人在一块,你觉得恶心吗?”
周楚愣了一下。
“不,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他垂下眼,显露出痛苦的样子。
熟悉的痛苦。
我揪住他的衣领,随意的凑上去亲了一口:“行了,恶心了吧?以后离我远点。”
周楚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转身,擦擦嘴巴,准备回寝室,睡觉。
“江乐…”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
傻x。
我打个哈欠,心想:要是你喜欢那个傻了吧唧的白清歌,你才可能有好下场,到了我这就只能是这个结局咯。
我啊,才不想跟什么人玩这种喜欢来喜欢去的小儿科把戏,这都是个幌子。
还是早点搬出去好。
那还得赚钱。
我烦躁的搔搔头,再一个星期就寒假了,又要找月租房。
这没钱万万不能,还真够准的。
正想着,手机又响起来,一看,陈浩一。
这少爷命的家伙,准是刚睁眼。
“干嘛?”我接了电话。
“你走了吗?”
听这糟糕的声音,昨天唱哑了吧,活该,让你瞎折腾,又没钱拿,唱那么h干什么。
“返校了,有事?”
陈浩一又说:“那你还一起唱歌么?”
房租。
为了房租。
“给钱我就去。”我答的毫不犹豫。
“…你之前还说你不是那种被钱羁绊的人呢,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
傻了吧唧的。
那种话当然是我有钱的时候随口一说的,没钱的生活谁愿意过呢?再说了,看着□□里的余额,才能以防万一吧,可以安心的病倒,可以放心的买书。
钱,是可以让人安心、绝对不会背叛的依靠啊。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