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是他的血。”
“这畜生…”梅舒傲这才松口气。
男子又被梅舒傲踹几脚显然是完全清醒了,连滚带爬的从二楼窗户窜了出去。
梅舒傲正要打算追。
“算了,我没事,不用追了。”
梅舒傲只好回到床边,用手擦季钰手上的血,“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踹了那畜生一脚。”
“不是说了不要出去吗?我要是再晚回来一步…”梅舒傲有些激动。
季钰也没解释,看着手上擦不干净的血,面无表情的对梅舒傲说:“你去让小二打盆水来。”
梅舒傲连忙亲自去打了一盆水。
看到季钰洗手时,有些哆嗦的手,梅舒傲才有些后悔,这事不该怪季钰。
等季钰洗完,梅舒傲自己也洗了洗。
“再打一盆。”
梅舒傲默不作声,又下楼打了一盆水。
这次季钰洗了很久,才罢休。
季钰坐在床上,对梅舒傲宽慰般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女子,不碍事。”
梅舒傲一把抱住了季钰。
季钰身子一僵,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梅舒傲的后背。
“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超级糟,还能码出这略甜的一章,精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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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梅舒傲怎么说都不再让季钰自己住二楼。
“隽钦,我也不愿总是和你挤一张床。”梅舒傲表情严肃。
季钰向床内挪了挪,给梅舒傲让出睡觉的地方。
梅舒傲将手中抱着的被子放下,又说:“我刚才在楼下怎么也睡不着,担心你会出事。”
“这二十四年我都过来了,能出什么事。”
梅舒傲见季钰表情不太对,“反正就是放心不下。”
季钰听梅舒傲的小声嘀咕,心里一软,说:“睡吧。”
“我打算明天在这县城里歇息一天。”
“随你。”季钰说完就翻身面向墙内,“快睡吧。”
梅舒傲嗯了一声,望着季钰的背影,迟迟不肯闭眼睛。
第二日一早,季钰先起来洗漱。
直到季钰将早点都摆放在桌子上,梅舒傲还在床上睡得安稳。
季钰只好轻轻叫了他几声。
梅舒傲一下子惊醒,“怎么了隽钦?”
“起来吧。”季钰示意外面天已经大亮。
梅舒傲这才磨磨唧唧的穿好衣服,昨天睡得有些晚了。
“隽钦,咱们今天去逛逛县城。”
季钰点头。
梅舒傲洗漱完毕后,坐在八仙桌旁,拿着的筷子上插了一个包子,歪着头对坐在身侧的季钰说:“你吃包子怎么吃?”
季钰无言看着梅舒傲。
“我用手拿着吃可以吗?”梅舒傲又问。
季钰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好点头。
梅舒傲左手拿下筷子上叉的大肉包,看似还舒了一口气。
“我不太会用筷子夹这样大的包子。”
这也不怪梅舒傲,梅舒傲小的时候拿东西、写字都用左手,爹娘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把这个习惯改过来。
像这种大的东西,梅舒傲右手拿筷子不会用巧劲,所以包子总是夹不住,往下滑。
季钰了然,说了一句:“我也一直用手拿着吃。”
这下轮到梅舒傲不说话了,在他映象中季钰好像没有用手抓过东西吃。
季钰看了梅舒傲一眼,伸手拿起瓷盘中的包子,还冲着梅舒傲摇了摇。
梅舒傲一口包子差点没咽下去。
饭后,两人一起去了早市。
昨日梅舒傲没有买到季钰要的苏叶,只好今天再去别的药房看看。
“隽钦要苏叶和白芷做什么?”
“带身上驱虫子。”
“一路上是挺多蚊虫的。”梅舒傲感叹。
季钰来回看着小铺子上放得羊皮酒囊,说:“你喝酒吗?”
“喝,隽钦呢?”
“不爱,师父爱喝酒。”
季钰走到摊位前,付钱买了一个羊皮酒囊,“师父一直想要个皮囊酒壶,没想到这就有卖的。”
“给你用吧。”季钰把酒囊交给梅舒傲,“等会去酒铺打些酒,带路上喝。”
梅舒傲用手摸了摸囊袋,笑着说:“好。”
“季大夫!”
季钰循着声音一看,想了片刻,才记起是永域城的县令何仲。
“参见何大人。”
何仲连说:“季大夫客气什么,两年多了,何谋真是有幸再见到季大夫。”
当年为了给何仲医治伤寒,季钰足足在府衙住了大半个月。
“这位是?”何仲看着梅舒傲。
“友人。”
“草民梅舒傲,见过何大人。”梅舒傲行礼。
何仲向梅舒傲笑笑。
“真好本官也巡完早市,两位随本官到府中一叙如何?”
“荣幸之至。”
季钰对这何仲何永域的映象极佳,不说百姓的尊崇,就单说季钰为他治病期间,他还硬是升堂、写奏章,一样也没放下。
而今早,何仲正是在微服巡街,隔个几日何仲就会脱去官服,到集市、街上转转瞧瞧。所谓体恤百姓疾苦,也莫过于何仲这样的了。
“季大夫要走去京城?”
问明季钰要去之地,何仲很惊讶。
“我们来永域城是想来买匹马。”季钰回答。
“这样啊。”何仲爽朗一笑,“正好本官府中也来了位要去京城的朋友,他们有两辆马车,你们可以同他